,目不转瞬,大步朝厢房外走去。
几乎刚一跨出门槛,背后便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
火舌顺着木制的房梁疯狂蔓延,将整根横梁包裹成一条火龙,原本粗壮的横梁被烧得焦黑,摇摇欲坠许久,终于带着熊熊烈焰轰然坠落。
轰——
横梁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火花,整个地面似乎都颤了一下,还有不少火星溅在了两人的衣裳上,瞬间融出漆黑的小洞。
清凉的晚风吹拂过梨瓷被烈焰炙烤得滚烫的面庞,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她缩在谢枕川的怀里,透过燃烧掉落的窗棂往里看。
火势已经蔓延至整个厢房,更多被烧得通红的梁柱、瓦砾从屋顶掉落,火焰已经开始贪婪地舔舐着《观音菩萨像》的画纸卷轴,赤红色的火焰已从观音足底祥云燃起。
梨瓷心中一紧,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就要从谢枕川的怀里跳下来。
谢枕川知道她想做什么,便只松了环住她膝弯的一只手,放她下来在地上站着,另一只手虚虚环抱在她腰间,任她又拉又拽着自己的手,也岿然不动。
艳色的火焰倒映在他漆黑的眼瞳里,他面色依旧如常,语气沉定道:“一幅画而已,烧了便烧了。”
观音面目慈悲而端庄,目睹凡人的垂死挣扎,却依旧不悲不喜,热浪涌动之间,衣袂翻飞,寸寸卷曲,最后连同那一抹悲天悯人的笑意化作了灰烬。
这样珍贵的一副画作,却眼睁睁地看着它化作灰黑色的蝴蝶消失,梨瓷的心也仿佛一下子也被灰烬闷住了。
她转身看着谢枕川,眼睛汪汪地浸着水,稍一眨眼,大颗的泪水就不听话地滚落下来。
谢枕川不自觉地收回了环在她腰间的手,两人的距离很近,那颗泪水掉落在他袖口,重新浸湿了衣裳。
方才见她还有力气挣扎,谢枕川便知道她未曾受伤了,又垂眸看了一眼她那一头被护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