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院很近,这可就苦了院里的人了,今日世子在书房处理文书,窗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惊得南玄连忙关上书房的门窗,又取来蒲扇为世子扇风。
只是扇了没两下,便被谢枕川制止了,“无妨,心静自然凉。”
他生得神清骨秀、峻彦轩朗,哪怕仅着了身质朴无华的夏布素衣,仍旧是一幅清微淡远的清贵君子模样,不曾沾染半点沉闷暑气,更叫人见之忘俗。
能将五百文钱一匹的夏布穿出这般风雅气度,也只有自家世子了。
只是南玄沾沾自喜了不过一瞬,立刻又耷拉下脸来,这凉快倒是凉快了,可若是回去让长公主知道,自己少不得要掉一层皮。
他苦着脸道:“还是让奴才去街上为您买些冰来吧,咱们用得小心些,不会让人发现的。”
“不必了,”谢枕川已经处理完了公务,漫不经心将手中文书合上,“你没听说吗,近日半个应天的冰,都让广成伯府给买走筹备雅集了。”
南玄大吃一惊,“这……听闻广成伯两袖清风,哪里来的银子?”
谢枕川睨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说是哪里来的银子?”
“原来是梨姑娘啊。”南玄的嘴角抽了抽,顿时表示理解了。
他见世子此时无事,又道:“那奴才还是将门窗打开吧,虽然吵闹,但多少也能凉快些。”
谢枕川摆了摆手,“无妨,先将京中的信件取来吧。”
南玄自然知道世子说的是何事,将今日新到的信匣呈到谢枕川面前,里边仅薄薄一片纸,正是张康句所作的那张小像。
他心中不免也有些好奇,张大人虽非进士出身,到底是书院夫子,作画的水平应当错不了,这梨姑娘还未及笄,便已经生得貌美如花了,年幼时不知是何等的可爱。
色白如玉的玉版宣,背面也依稀可见轻重不一、断断续续的墨痕。
谢枕川已经皱起了眉,伸手将此画取来一观。
上面画着圆头圆脑两名稚童,俱是垂髫,几乎只能从衣着分别男女,那个矮冬瓜也就罢了,竟将梨瓷也画得像个糊糊的糯米团子一般,还傻乎乎地拉着手,咧着嘴,实在碍眼。
见谢枕川脸色不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