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也聊胜于无嘛。
她把碟子推到谢枕川面前,讨好地看着他:“都不要告诉别人。”
万一被外祖母知道,她以后肯定会被严加看管,再也不能来方泽院了。
谢枕川看过去,梨瓷正微微仰着脸,澄澈乖软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细白漂亮的手指托着瓷碟,一脸的乖巧。
只是被剩下的那块酥糕不争气地卧在碟子的边缘,上边挂着的玫瑰蜜汁也是最少的,足以见其诚意了。
他似笑非笑地应了,“好。”
得了谢枕川的应承,梨瓷总算放心下来,“那谢徵哥哥早些休息,我就不过多打扰了,我改日再来找你玩。”
她同谢枕川挥挥手告别,出门时,又正巧看到提着灯笼候在门外的南玄,还顺手拿走了他的灯笼。
被抢走了灯笼的南玄目瞪口呆立在原地,这位表小姐深夜前来,几乎已经把方泽院上下都打扰了个遍,还好意思说“不过多打扰”呐?
他正要向世子告状,只是瞟到那位表小姐用过的碗碟,立刻又闭嘴了。
能让自家世子“配合演戏”到如此地步的,她还是第一个。
“世子……”
南玄看着桌上只剩一块的芋头酥和喝掉了半碗的碧涧羹,又不敢开口问世子是否要用些。
谢枕川审视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梨瓷方才像只小松鼠一样吭哧吭哧吃糕点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他迟疑片刻,道:“这些,和下午的汤药一并拿去验毒,再将她的过往查探仔细了,最近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事无巨细禀报清楚。”
“是。”
没想到自己也差点被表小姐那副天真无害的皮相给骗了,看来还是世子英明啊。
南玄赶紧摸出一副面巾和手套带上,小心翼翼地端去验毒去了。
第7章出手
◎真是愚蠢的天真。◎
翌日凌晨下了一场小雨,给炎热的夏日添了些许凉意,只是日出之后,那点水汽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那场夜雨也成了幻梦。
梨瓷只觉得自己昨夜睡得很好,但是被疼醒之后就不太好了,她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直说自己浑身酸痛、乏力,起不来床,脑瓜子都嗡嗡的。
绣春急得不行,连忙扶小姐起身,给她端来一杯温水,“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请老夫人去请大夫吧?”
听说要请大夫,梨瓷不知哪儿来的劲,立刻坐直了身体。w?a?n?g?址?F?a?B?u?Y?e?i?????????n?????????????????o??
“不用请大夫!”事到如今,她只好承认,“我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吃了点东西,疼一会儿就好了。”
绣春喃喃道:“薛神医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她一边去取药,一边问:“小姐,昨夜府中严防死守,您是去哪儿淘换的东西啊?”
梨瓷闭紧嘴巴,守口如瓶,“我不会说的!你也不许告诉祖母!”
“好,奴婢不说,”绣春点头,相信自己去把薛大夫开的药取来,小姐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
足有拇指那么大的墨色丸子,一共十二颗,整整齐齐地码在食盘里头。
梨瓷的眼睛立刻瞪得比药丸子还大,“这是什么?”
“薛神医新开的药,说小姐若在禁食时破了戒,第二日便需服用十二丸。”
这么大的药丸子,还要吃十二丸!
梨瓷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她小声嘟囔,“我早知道的话,就……就少吃些了。”
“奴婢也不知道您真会偷吃啊,毕竟这次去植杏堂接您的时候,薛神医还说您如今懂事许多,特别遵守医嘱,这药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薛神医一定是故意的。
梨瓷含泪拿起一颗药丸子,第一次体会到食不下咽的感觉。
这药想要吃下去,水也是不能少的,绣春又赶紧拿出了一套粉彩荷花纹的敞口八方碗,一字排开,挨个儿倒满温水,一脸怜惜地看着小姐这样一口药、一口水的,把整整十二颗药丸子全都吃掉。
吃副药几乎都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梨瓷生无可恋地靠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被水撑得饱饱的肚皮,没想到自己昨天吃药吃到饱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见小姐吃完药,绣春又问:“小姐,要传早膳吗,您想吃些什么?老夫人那边送来了一筐水蜜桃,二夫人也送了赵家桥的蟹壳黄和小笼包来。”
梨瓷抱着被子靠坐在床头,觉得自己肚子里的水都在晃荡响,恹恹摇头,“想吃,但是吃不下了。”
“那一会儿再用吧,”绣春试着说些别的转移梨瓷的注意力,“说起来,小姐昨日和谢公子叙旧叙得如何?”
“很好呀,”想起昨晚的宵夜,梨瓷眼里终于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