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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否认呢?元始讽刺地一笑。
就像否认与自己魂魄相连的一部分。
他的弟弟,他的……
“师尊……?”
“您怎么在这里?”广成子正巧抱着一叠玉简从回廊穿过,又被眼前的人影一惊,下意识询问道。
他抬头望去,只见长廊阶下,元始披着一袭雪白的鹤氅,立于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
圣人仿佛在这里站了许久,以至于眉睫上落了浅浅的一层雪,眼瞳里却是纯粹的墨色,连一缕天光也照不进去。
广成子心神一颤,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元始仿佛察觉到了来人,平静地转过头来,那幽深的眼眸中倒映着来人的身影,平白无故浸透几分冷意。
广成子条件反射低下头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弟子冒昧,还望师尊恕罪。”
“无碍,你退下吧。”元始道。
广成子:“是。”
他维持着垂首的姿势,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直至完全退出了庭院,方才抬起头来望向元始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令他师尊又流露出这般神情?
白衣的剑仙忽而沉默,心中隐隐浮现一个名字。
是因为……小师叔吗?
“……”
元始的衣袂被长风吹动,鼓起了一个角落。他收敛了眉眼,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才回到了玉虚宫中。
广袤的昆仑山上,只剩下了一声悠长的叹息,转瞬被风雪吞没。
封神量劫结束那天,上清通天圣人被鸿钧道祖带走囚禁于紫霄宫中,至今未归。细细算来,已有千载光景。
*
岁月匆匆,转瞬即逝。
千载之后的东海。
天色昏暗,乌云密布,入目所见皆是灰蒙蒙的一片。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海,世界笼罩在暗沉沉的天空之下,仿佛有一场骤雨将至。
将落未落,欲语还休。
谁能知道这雨,何时才来?
浩瀚无垠的东海之间,昔日的截教教主,通天圣人的道场碧游宫,同样笼罩在一片昏暗的天色之中。
凛冽的风刮过巍峨的紫芝崖,风声萧瑟,浅浅藏起几分隐约的不安。
枯黄的梧桐叶被长风卷起,打着转儿,落到满面沧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