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做不到再欺骗自己。
回顾过往,明心觉得,她好像心悦上了一个无心之人,最为恐怖的是,自己死后,背后的明家还要供其剥削。
马车声粼粼,明心抱着手炉头疼欲裂,想起目的地,才回过味来,心中难免升起后悔之意。
时日进冬,她病了小半个月,沈玉玹都没来看过她一眼,再得他消息,便是听他去了崇明乐坊,与一众贵姓子弟听曲赏舞。
明音将门出身,便是她因病重早没了力气,族人们也看不下去。
母亲谢氏不知从何处听来这一消息,要明心身边的下人将明心收拾的貌美如花,赶着她去乐坊让沈玉玹知道知道她们明家女的厉害,要沈玉玹不敢再犯此等荒唐事情。
因此,明心才被奴随们从温暖的被褥里拖了出来,灌了一大碗温补的汤药赶上马车,在这寒冬夜里前往崇明乐坊。
本就是半推半就,方才冷风一吹,头脑更是清醒大半,明心无力的坐在马车上,越发后悔自己怎么没在一开始便扬声制止。
话本中曾写过崇明乐坊这一幕。
是沈玉玹的回忆,话本中,明心确实前往了崇明乐坊,女子穿银白棉斗篷,墨发之间戴银玉素钗,怒气冲冠上了楼。
她自幼弱症,平日因病,又受家族桎梏,性情颇为平和柔软,唯独几次怒气都是在沈玉玹的身上。
沈玉玹在回忆中,想到的却不是明心的难得鲜活,而是无情绪的在想:明心如寻常女子一般麻烦无味,一个两个,都没什么意思。
他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情绪,去崇明乐坊,恐怕也只是为与贵姓子弟牵线搭桥。
明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银白的棉斗篷,指尖一点点攥住衣衫。
这么会儿的功夫,坊间闹市逐渐临近,明心没理会莲翠的阻拦,轻撩开些许竹帘,歪头朝外望。
崇明坊为世家贵族方可踏入的玩乐之地,此时正是夜间,四下歌舞升平,亮如白昼,热闹非凡。
她因着身上带病,又与沈玉玹有结发之情的缘故,从前鲜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