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胖子和小川兴高采烈地赶了过来。
知道要分钱,他们都没空著手,胖子带了一块排骨,他知道陈远航喜欢吃排骨,小川抓了两只鸡。
“弟媳妇来我们村定居,我们当然要恭贺一下!”两个人的理由还挺充分。
郑佳佳没有刚来时那么害羞了,她大大方方地把东西收下来,去厨房里忙活去了。
“你们去买海钓竿去了怎么样,有没有”陈远航从钱箱里把钱取了出来。
这俩人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钱,胖子咽了咽口水:“阿友通过他朋友介绍了一个人给我们认识,让我们明天去取货,就在隔壁乡,应该是水货!”
“管它是水货还是正货,能钓鱼就行,明天取货的时候你们多去几个人,万事小心!”陈远航叮嘱道。
他把那叠钱摆在两个人的面前:“咱们抓的那条鱼卖了1000块,给阿友50块的信息费,我想再给我堂哥他们50块钱的船费,剩下900块,咱们3个人均分,每人300块!”
“不行不行……”胖子和小川连连摆手:“给阿舱他们50块船费我们没意见,但那条鱼是你先看到的,按理来说你应该分大头……”
“啥谁先看到谁后看到,听我的,胖子,你数300,小川,你也数300,別给我推来推去的,我最烦的就是这个!”陈远航也不想多跟他们费口舌。
“航子……”
“你们还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要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还会回来快点拿走吧!”
胖子和小川只好收下。
第二天,因为胖子和小川去买钓竿了,陈远航还要带郑佳佳熟悉诊所的情况,就没有去钓鱼。
今天来串门的人真是不少,大部分都是冲郑佳佳来的。
郑佳佳已经能得体地应对了,叔婶哥姐弟妹叫的很亲热。
阿嬤和老娘也没出门,专门陪著她应付村里的人。
“航子好福气,把城里天仙一样的姑娘娶回家了!”
“阿婆,我不是城里的姑娘,我也是咱乡下姑娘……”郑佳佳纠正道:“而且,我还没有嫁给陈远航,我是来支医的!”
郑佳佳也是要脸面的,虽然她是为爱情义无反顾,但从別人嘴里说出来就可能不一样:“一个大姑娘,还没结婚,就往男人家跑!也不嫌害臊!”
不用想,那些羡慕陈远航的,肯定会在暗地里嘀咕她两句,谁让郑佳佳长的好看呢!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哈哈……”
“你们啥时候办喜事儿啊可別忘了叫我们来喝喜酒!”
“看这细皮嫩肉的,嫁到我们岛上可受苦了啊,还要下地劳动!”
“人家姑娘也是大夫好不好劳动个啥”
“航子家不是还有几亩水田吗不下地劳动能行”
眾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著。
陈远航头都大了,开始撵人:“好了,好了,没事的都先走吧,你们都耽误別人看病了!”
这个时候,確实有个人来看病。
准確地说,是一个中年妇女搀扶著一个男人来看病,都是本村的。
这家人姓秦。
“小陈大夫,你看我家男人这病,你能治吗”中年妇女问道。
陈远航打眼一瞧这男人,嘴角微微下垂,眼神显得有些迷离,走起路来左摇右摆,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上。
这明显的嘴歪眼斜、步履蹣跚,无一不透露著脑梗后遗症的典型症状,让人看了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
不过,他只是个医生,又不是神仙,大部分病他都治不了。
遂摇摇头道:“秦叔这病只能保守治疗,慢慢调养,其他也没啥好办法!”
陈远航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头部,没有发现手术的跡象,这个年代,肯定没有介入和溶栓,顶多开颅做一个颅內外动脉吻合术或者大网膜颅內移植术,但这已经是国內顶级医生能做的了。
陈远航並不是个全科医生什么都会,比如说这神外或者骨科,稍微复杂一点的手术他都没做过,他精通的就是胸腹部內臟那一块,但如果说真是迫不得已,他倒也能拿得下来。
就拿颅內血管来说吧,虽然复杂点,但血管嘛,不都是那么回事儿,一通百通。
但老秦的脑梗又不是急性期,没有做手术的必要,要是发病期间就做手术,或许还有一些机会。
中年妇女嘆息一声:“大家都说你治病厉害,是个神医,我还以为你能治呢!”
“阿婶,我可不敢称神医,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医,要是有人说哪里有神医,你可千万別信,那都是骗子。秦叔在喝药吗”
“一直在喝,不过,也快喝不起了!”中年妇女顺手拿出了一个袋子,陈远航看了看,有溶栓的尿激酶,抗血小板的阿司匹林、降压药硝苯地平和抗凝的肝素,还有几盒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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