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区区八百年!”
“就是有八千年!
惹了我龙虎山,动我龙虎山的弟子,老朽今天,也照样让你从这世上除名!
!”
话音未落,他不再有任何一毫的犹豫。
一声怒喝,自他胸腔迸,化作一道实质音浪,席卷全场!
“杀!
!
!”
这一个“杀”
字,就是天宪,就是律令!
张静清站在原地,身形未动分毫,只是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五指张开,对着整个演武场,轻轻一握!
嗡——!
一声奇异的嗡鸣,响彻天地!
下一刻,让所有人肝胆俱裂的一幕生了!
演武场周围,那些来自各个家族门派的异人强者们,突然感觉自己腰间的佩剑、背后的长刀、袖中的短匕……
所有带着锋刃的兵器,都在一瞬间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的剑!”
“怎么回事?控制不住了!”
“啊!
我的刀!”
惊呼声此起彼伏!
那些平日里与他们性命交修,如臂使指的兵器,此刻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意志,又被一个无上恐怖的存在强行夺取了控制权!
它们疯狂地震动,出渴望饮血的铮鸣,要挣脱主人的束缚!
“锵!
锵!
锵!
锵!
锵!”
一连串密集的金属出鞘声,连成一片!
数十,乃至上百柄各式各样的兵器,在一瞬间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青色的、黑色的流光,从它们主人的身边呼啸而出,冲天而起!
它们在半空中盘旋,汇聚,如同一群被君王召唤的飞鸟,剑尖刀锋,齐齐调转方向,指向了演武场中央,那些跪伏在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吕家族人!
“御器!”
“是天师府的御器之术!
他借了我们所有人的剑!”
有人骇然惊呼,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借剑!
而且是一瞬间,借了在场近百位好手的兵器!
这是何等恐怖的修为!
何等霸道的手段!
张静清面无表情,只是那张开的五指,猛然收拢!
“斩!”
又是一个冰冷的字眼。
是死神的号令。
盘旋在空中的百兵,瞬间动了!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复杂的轨迹,只有最纯粹,最直接,最致命的穿刺和劈砍!
咻咻咻咻咻——!
尖锐到极致的破空声,撕裂了空气!
那上百道流光,化作了一场密不透风的钢铁风暴,一场绚烂而血腥的死亡之雨,朝着那几十名吕家人当头落下!
“不——!”
“饶命!
天师饶命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绝望的求饶,仅仅响起了一瞬,便被更加狂暴的金属切割声所淹没。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天而起!
残肢断臂,夹杂着破碎的内脏,四下飞溅!
那是一幅真正的炼狱绘卷。
流光所到之处,血肉分离,骨骼寸断。
一个又一个吕家的好手,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到,就在这片由他们同道中人兵器组成的剑雨中,被切割成了无数碎片。
他们脸上的惊恐与绝望,永远凝固在了生命最后一刻。
整个过程,快到了极致。
不过是个呼吸的时间。
当那漫天飞舞的兵器风暴停歇下来,重新悬停在半空中时,演武场中央,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个完整的活人。
地上,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血肉泥潭。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疯狂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嗅觉神经。
“呕……”
一些年轻的异人再也忍不住,当场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王蔼的祖父、高家族长等人,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他们的眼神,已经从恐惧,变成了彻底的麻木。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神,用凡人的兵器,降下了神罚。
叮叮当当……
半空中,那上百柄沾满了鲜血的兵器,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如同下雨,杂乱无章地掉落在地,出清脆而刺耳的碰撞声。
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脏上。
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死寂。
张静清缓缓收回了手,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脚下的吕家族长,早已在这场屠戮开始的瞬间,就被一道剑光枭,身异处。
这位叫嚣着八百年历史的家主,到死,眼睛都还瞪得滚圆。
张静清看都没看脚下的尸体一眼,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身后两个弟子的身上。
张之维的脸上,震撼、狂热、崇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