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捻着胡须,连连点头:“了不得,了不得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看来此次陆家寿宴,令徒陆瑾,定能大放异彩,为三一门争光啊!”
他把陆瑾夸上了天,却对自己身后的两个弟子,只字不提。
左若童听着张静清的吹捧,心里舒坦至极,但目光却不经意地瞟向了张玄景。
这个少年,从始至终都太过平静了。
平静得不像个少年人。
听到他如此夸赞陆瑾,同辈之中,要么不服,要么羡慕,要么敬畏。
可这个少年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
就像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有点意思。
左若童心中暗道,脸上的笑容愈和煦。
他们一行人走到了演武场边上,几十名龙虎山弟子正在此处操练。
演武场上,弟子们呼喝之声整齐划一,拳脚生风,虎虎生威。
一招一式,都透着龙虎山正一派的厚重根基。
左若童的目光在场中扫过,最终还是落回了张玄景身上。
他负手而立,一身青色道袍无风自动,整个人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了一体,明明站在那里,却又随时会乘风而去。
“静清道兄,”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压过了演武场上所有的呼喝声,“龙虎山根基扎实,门下弟子皆是栋梁之才,贫道佩服。”
这话说得场面,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张玄景。
那是一种纯粹的欣赏,不带任何杂质,像是鉴赏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美玉。
张静清依旧是那副自谦的模样,摆了摆手:“左门长谬赞了。
不过是一群顽劣小子,让他们强身健体,磨磨性子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左若童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转过身,面向张静清,微微一稽,动作飘逸潇洒,宛如谪仙人行礼。
“静清道兄,山中清净,贫道也叨扰多时了。
陆家寿宴在即,我便先行一步,去那边瞧瞧热闹。”
他的语气轻快,只是要去邻家串个门。
“届时,再与道兄、与两位小友共饮一杯。”
他的目光在张之维和张玄景脸上一扫而过,在张玄景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张静清回了一礼:“左门长自便。
三日之后,必赴约陆家寿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