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龙虎山天师府的镇山法剑之一,龙虎斩妖剑!
这柄剑,寻常弟子连触摸的资格都没有,历来都是由功勋卓著的长老,甚至是天师本人执掌。
现在,它却出现在了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背后。
而且,还是和七星伏魔剑一起,一左一右,双剑齐悬!
这代表着什么?
丰平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器重”和“偏爱”了。
这是传承认可!
龙虎山这是在告诉全天下,这个名叫张玄景的少年,不仅仅是他们的天才,更是他们未来的……
继承者!
一个十几岁,就能以炁御使两柄神兵的继承者。
一个谈笑间,就要“宰了”无根生的继承者!
丰平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无比滚烫,几乎要灼伤自己的肺腑。
他想起了陆家寿宴上,那些对张玄景心怀不忿,甚至出言挑衅的同辈们。
吕家的吕慈,术字门的陈金魁,还有那个心高气傲的陆瑾……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他们,如果他们也像李慕玄一样,不知死活地冲上去……
丰平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觉得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们招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座山。
一座名为“龙虎”的,镇压了天下道门千年的神山!
“咚,咚,咚……”
那两个人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尽头。
是压在头顶的巨石被挪开,整个迎鹤楼一楼大厅的空气,才终于开始重新流动。
“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人们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口来之不易的空气。
先前凝固的姿态瞬间瓦解,有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有人下意识地去端茶杯,手却抖得连杯盖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发出的脆响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有人去看李慕玄。
李慕玄还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肩胛骨那个前后通透的血洞,依旧在汩汩地冒着血,将他身下的地面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他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但已经听不真切。
他的精气神,连同他的骄傲和胆气,都被刚才那一剑,彻底地钉碎了。
“止血!快拿金疮药!”
“不行,伤口太深,伤到骨头了!”
“他的炁……他的炁乱了!被剑气冲散了!”
一片手忙脚乱。
然而,更多的人,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根梨花木的柱子。
柱身上,那个被长剑贯穿的孔洞,边缘光滑如镜,甚至还带着灼烧的焦黑,是被一道雷电硬生生熔穿的。
这是何等霸道,何等凝练的炁!
一剑之威,竟至于斯!
人们无法想象,如果这一剑的目标不是肩膀,而是心脏,或是眉心……
那结果,恐怕就不是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