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错。
她前世在这里住了十多年,每日出出进进,对这村子熟悉得很。
还从没有听说有什么姓李的老夫人。
马车走了没多远,迎面便见晏行和靳长川骑马走了过来。
看到顺伯,靳长川笑着问,“姜姑娘这么早便要回去了吗?”
锦儿一把掀开帘子,“晏将军,靳大夫,我家姑娘哪里是要回去,这是去拜访周围邻居呢!”
晏行挑了挑眉,“这大早上的为何要去拜访邻居?”
“还不是刚才那个嬷嬷。”
锦儿嘟着嘴道:“她说是修建主院的声音扰了她家老夫人的清净,让我家姑娘停工两三个月,说是等她家老夫人回去后才能修建院子。”
“晏将军不要听锦儿胡说,我这初来乍到,去拜访一下周围邻居也是应该的。”
因为玉佩的事情,姜梨不想再欠晏行的人情,忙笑着温和解释道。
这方圆两三百亩空地,修建房子怎么可能存在扰邻?找个别样的借口便也算了,找出这样拙劣的借口,看来这人是有恃无恐以势压人,只不知会是谁家这样欺负人。
但看姜梨的模样,似乎不愿意他插手此事。
晏行笑笑,“拜访邻居是好事,只是那些不讲理的邻居不拜也罢。”
“多谢将军好心提醒。”
姜梨笑着道谢。
马车走后,靳长川含笑看着远去的马车,“没想到姜姑娘年纪不大,却很有主见。”
晏行没有说话,一抖缰绳,那马便飞快的朝着前面跑去。
姜梨沿着村道走了一趟,桃源村并不大,整个村子也就七八户大户,其余都是散居的村民。
晏行的庄子和她的花圃,差不多占了村子的一半。
靠着她花圃,有一户庄子,院墙和大门都很新,门前的一棵大树估计刚种下去不久,根部还能见到新泥。
姜梨让顺伯将马车停到路边,自己和锦儿下车去敲门。
好一阵,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四五十岁的粗使嬷嬷从里面打开门,看见姜梨,愣了愣,“姑娘要找谁?”
姜梨简单说明来意,“烦请嬷嬷帮着通传一声,就说我是贵府的邻居,今日特意前来拜访。”
粗使嬷嬷一双眼骨碌碌上下打量了姜梨一遍,见她身姿挺拔,眼神清亮,穿着举止不俗,不像是村里的姑娘,才道:“姑娘稍等,我这就进去通传。”
锦儿等她掩上门,才小声嘀咕道:“好没有礼貌的嬷嬷,看人也不是这样看的,真是没有规矩。”
姜梨倒不恼,只望隔着门望着里面。
这院子打理得极用心,墙角的青苔都修得整整齐齐,进门那棵新栽的银杏树虽然尚小,却用竹架仔细撑着,可见主人家的讲究。
好一阵,刚才那粗使嬷嬷带着另一个体面的嬷嬷走了出来,姜梨一看,竟然就是早上去花圃那位嬷嬷。
真是歪打正着,拜访的第一家邻居就是前来找茬的人家。
姜梨微笑着朝体面嬷嬷道:“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我姓胡,你叫我胡嬷嬷就是。”
姜梨称呼了声胡嬷嬷。
胡嬷嬷淡淡道:“我们老夫人刚吃完早饭,姑娘请随我来吧。”
姜梨含笑点头,跟着胡嬷嬷穿过抄手游廊,来到正厅。
一个穿着石青色暗纹褙子的老妇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一串沉香木佛珠,见她们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夫人,姜姑娘来了。”
胡嬷嬷轻声禀报。
李老夫人这才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姜梨身上。
那是一双极锐利的眼睛,虽然年岁大了,却依旧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你便是正在建花圃的姜姑娘?”
“晚辈姜梨,见过老夫人。”
姜梨屈膝行礼,姿态端庄,“晚辈的花圃就在隔壁,前些日子忙于工事,未能及时前来拜访。
今日特来叨扰,是想跟您赔个不是,若是施工动静吵到了您,还请原谅则个。”
李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赔罪就不必了。
我老婆子一把年纪,就想图个清静,你们倒好,叮叮当当凿了今日,白日里吵得人头晕,夜里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是晚辈考虑不周。”
姜梨态度谦和,“您放心,晚辈回去后就跟工匠们交代,往后尽量调整工时,卯时后再开工,酉时前必定收工,绝不敢耽误您歇息。
若是有打地基、凿石头这类重活,我们尽量集中在日内赶完,完工后便请工匠们轻手轻脚些,绝不再扰您清静。”
她话说得恳切,又给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既没有推诿,也没有一味顺从,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这姑娘,倒比我想象中懂事。”
李老夫人打量着姜梨,见她穿着月白素绫高腰襦裙,外罩艾青薄纱广袖衫,头上一支青玉梨花簪,越衬得她清丽娇媚。
倒是一个齐整姑娘。
她眼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