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进去禀报,不多时,李老夫人带着李夫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前这阵仗,脸色铁青:“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将军府门前胡闹,好大的胆子!”
年纪大的老人家,最忌讳这乱七八糟的事。
更何况李将军带着三个儿子驻守眉州,那是皇上的信任也是危险之地,如今大清早就有人穿着孝服在门前又哭又闹,李老夫人直呼晦气,气的眼前阵阵黑。
“来人,给我打出去!”
李夫人亦是气得不行,大声吩咐下人道。
年轻男子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字字泣血:“夫人!
草民妹妹春桃去脂粉铺子买香膏,被李享看中,几次三番调戏不成,竟将她强行抢走,我妹妹不堪凌辱投河自尽!”
“草民就一个妹妹,从小父母亦是宝贝的不行,如今就这样死了,必须要让李享给个说法。”
那媳妇更是泼辣,声音又高又细,“贵人的命是命,我小姑的命也是命,如今李享害死了人,难道就这样算了?”
李老夫人气个倒仰,李夫人赶紧扶着她,不停的为她抚着胸口顺气。
她知道儿子顽劣,却没想到敢闹出人命。
但事已至此,千万不能输了气势。
李夫人强作镇定呵斥,“一派胡言!
我儿李享一直在青山书院读书,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时间去集市闲逛?定是你们受人指使,故意污蔑我李家!”
那媳妇哭着掏出一件被撕烂的襦裙,丝毫不惧,“夫人,我们清清白白的人家,跟李家无冤无仇,怎么会拿家里小姑的声誉来污蔑李家,夫人这是想包庇儿子吗?”
这么多人看着,李家就算是要做什么手脚也不敢当众下手,那对夫妇又极其执拗,没有说法就是不走人。
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前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
这事很快传到了京兆尹耳中,他不敢怠慢,亲自带着衙役赶来,将李家门前那对夫妇带回府衙问话,又让人去查证。
而此时在青山书院的李享得到消息,吓了一跳。
他前些日子确实看上了一个丫头,只他还没有怎样,那丫头便出言不逊当面怒斥他几句。
他一气之下将人掳走,没想到那丫头性子烈,出门便跳河寻了短见。
那丫头明明只有一个瞎眼老娘,他已经悄悄压下了此事,怎么又会跑出个哥哥嫂子来,而且还闹到了他家门前。
李享又急又气又不解,只是青山书院的学生出了这样的事,陆清源是断然不会姑息。
还没到中午,他便将李享叫去了山长的书房。
“如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你留在书院,只会让流言更盛,污了书院的名声。”
陆清源坐在书案后,目光严厉地看着李享,“你且先回府,听候官府调查。
若真清白,自会还你公道;若确有其事,你便不用来了。”
李享脸色煞白,“先生,我……”
“不必多言。”
陆清源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书院教的是‘礼义廉耻’,你若连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没有,留在这里也是无益。
去吧。”
李享咬着牙,悻悻地退出了书房。
回到李府时,老夫人正坐在正厅抹泪,见他进来,嗔道:“你这个孽障!
我们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惹祸精!”
李享低着头,不敢吭声。
“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说!”
老夫人气得浑身抖,“若是你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别说你爹饶不了你,我老婆子第一个就不饶你!”
李享普通一声跪倒地上,“祖母,我……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谁知道她那么不经吓,自己跳了河……”
“果真是你!”
老夫人扬起手,终究又没有打下去,“都怪我从小惯得你无法无天,才让你闯出如此祸事”
老夫人锤着胸口,大哭起来。
“娘,您消消气。
事已至此,还是快想想怎么办才好。”
李夫人有些焦急。
如今京兆尹已经插手,若是真查出来,儿子怕是要入大狱了。
她不敢往下想。
老夫人也明白其中利害,儿子李成德正在边关领兵,家里若出了人命官司,不仅会影响儿子的前程,李享恐怕也保不住了。
李享是她最小的孙儿,她从小宝贝着长大,若是李享出了事,她也不要活了。
“不行,绝不能让享儿出事!”
老夫人猛地站起身,面色凝重,“你连夜让人去打点此事,出多少银子也不怕,只要能保住享儿。”
“另外,你赶紧给成德写信,让他立刻想办法!”
李夫人连忙点头,转身就要去写家书。
“等等!”
老夫人叫住她,目光深沉,“来不及了,你让人连夜把享儿送到眉州去找他父亲和几个哥哥,让他跟着他父亲历练历练,最近一两年,不准回来!”
眉州偏远,只要人走了,时间一长,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