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烟,倒开了苦水。
“春生(他大儿子)要娶的媳妇子是镇上的,人要春生在镇上买房才肯嫁。
俺做了一辈子木工活,没个啥大本事,积攒的家财为春生置办房还差点——”
那是你家的事情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徐氏心里堵得慌,她长长呼出一口郁气。
“五两,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让你家闺女过来跟我学做绣活!
束脩不能免!
乡里乡亲的,我束脩本就没多收,不收她的,旁人都收,在旁人跟前我这里说不过去!
她出嫁,我陪送一副三两上下的绣品,那绣品是卖还是给她带走,你们自己看!”
过户银子没他份这事,先放一旁不说。
凭啥他大哥家闺女有陪嫁绣品,他家闺女就没有!
徐正堂不依了,“大姑,我家也有个姑娘呢!”
徐氏愣了下,又是长长呼出口郁气,“放心,少不了你家的!”
孙里正适时开口,对徐大石夫妇劝和道:“你们拿着徐雅的户头,就算将她嫁了也拿不到八两银的彩礼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就算想拿她配地主老财赚钱,人还嫌她克亲呢!
当时你们两家都不愿养她,难道不是因着这克亲的缘故吗?如今,你们不给她过户,那你们自己养不养她?你们和我说道说道!”
不养徐雅就是不养呗,方正已经被有的村里人指摘骂过了。
也不能白被人骂一通。
马氏对这事都不想再说了。
说得再多,她家反正也不会养徐雅。
且徐雅过户的银子没有十二两,那就一切都免谈。
而徐氏觉得给八两这已经是底线了,不能再松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