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冰冷纤细的手指用力捏了一下方宇的手腕,力气之大,指尖都泛起了白,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在他耳边嘶吼道:“拿着!记住!这就是他我们‘师父’给入门弟子的‘真传’!但你手上那本才是在真正救你的命!!”
苏酥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刺入方宇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警告: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你有这本书的存在!否则.否则你、我我们俩都活不成!一个字都不许泄露!给我烂在肚子里!!”
方宇感受到手中小册子冰凉粗糙的触感,重重点头,“放心。”
“对了。”方宇忽然举着手中的清静经,“我肯定不能直接给你,但你可以背下来部分内容。”
“好!”
苏酥当即点头,为了舒服些,这妥协根本就不叫事。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苏酥已经背了好几大段。
眼看天黑了,苏酥准备离开。
“明天继续,拜拜。”方宇摆手。
苏酥在脚即将跨出门槛的刹那,身形微微一顿。
清冷如故的声音飘了回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试探与不确定:
“方宇.你.就不怕我反手将你告发?把这一切都禀报给他?”
她微微侧过精致的下颌,似乎在捕捉方宇脸上的每一丝变化,“毕竟.这风险太大了”
方宇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门边,目光越过苏酥的肩膀,望向院外枯槁的石壁下瘦道人那幽深无声的石屋,眼神中流转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超越理智的直觉光芒。
他转回头,看着苏酥近在咫尺、恢复了冰雪之色的侧脸,忽然笑了,笑容带着点少年人的惫懒,却又有一份奇异的笃定。
“怕?当然怕,这世上谁不怕死?”
他耸耸肩,语气却极其坦诚,“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直觉告诉我,我们才应该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和我还有那位枯瘦枯瘦的‘师尊’.我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该是——对着干的!你说对不对?”
这坦率到近乎鲁莽的回答,让苏酥的背脊明显僵了一下。
那双看向远处、清冷无物的眸子深处,仿佛有细碎的冰棱被阳光无声融化了一角。
她极细微地.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
尽管脸依然是那张木然冰冷的脸,但那份微乎其微的弧度,如同冰原底下悄然流淌的暖流,转瞬即逝。
她没有再多言一个字,更没有回头看方宇。
只是微微抬起下颌,恢复了那拒人千里的、冰雕玉琢般的冷面。
但那最后留下的、几乎不可闻的细微尾音,却清晰地烙在方宇耳中:
“嗯”
当然,苏酥的脑补也只是骗了她自己。
方宇给苏酥看清静经纯属迫不得已。
先不说苏酥在门外已经偷听到了清静经的内容。
退一步讲,苏酥就算不告发,方宇要是不找苏酥求救,瘦道人早晚能察觉到他的问题。
方宇目送苏酥离开,他刚要关门睡觉。
苏酥又喊了一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