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子一行人拉着算命的拉车从北边进镇没多久,道路两旁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少年齐宣看着四下无人,好不无聊,回头对陈兴讲:“大块头,这都快正午了,这群人还在睡觉啊,和你有得一拼啊。”
“少齐宣,你别开玩笑了。”
陈兴差点把“少爷”
两个字说出口,赶紧改叫少年的名字。
出门前络腮胡男子,也就是他们的老爷吩咐过,这次出行不可以暴露四人的身份。
络腮胡男子说道:“是有些奇怪,青藤镇人是少没错,但我们已经走了一阵子,一个人都没碰到肯定有问题。”
看了看自己队伍中的四人,想了想,“吴强,你和齐宣先去镇里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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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张姓人家所在的石巷有人打起来了,现在北边的小镇居民都一传十十传百地聚在宽巷的两端看热闹。
围观的众人表情都十分惊讶,因为刀剑相向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被认为已经从良三年的“赵扒皮”
;但比这个更让人惊讶的是另外一人竟是张姓人家的养女张雅茹。
“这个小姑娘还会武艺的,看不出来啊。”
“这身手可以啊,你看赵扒皮都一下子拿不下她。”
“你还看得懂人家的身手?”
“我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
还是太久没出手了,要不然分分钟把赵扒皮打趴下,来一出英雄救美。
功夫还是得时常练,你看这赵扒皮,功力明显不如以前了嘛。”
周围人的议论声和刀剑的碰撞声交错在一起。
双方刀剑你来我往、你攻我防,倒也算是有来有回。
穿着旧布襦裙的少女眼睛周围的皮肤泛着红,眼角挂着泪痕,眼中尽是愤怒,死死盯着面前这位杀害父母的仇人。
赵扒皮将她的父亲杀死时,被她从里屋透过窗户看到了,一瞬间怕被杀掉的惊恐、父母再次被夺走的仇恨交织徘徊在脑中。
经过短暂又激烈的心绪起伏,最终仇恨压过了恐惧,张雅茹从枕头下拿出了她亲生父母唯一的遗物“丰登剑”
,持剑冲到屋外誓要为父母报仇。
至于她的剑术,因为张姓人家没有余钱供她上学,她就自己去学堂偷师。
有一次偷听时不小心被学堂的先生发现了,先生没有训斥她把她赶走,反而让她有空一起来听课。
让张姓夫妇没想到的是,张雅茹的灵力和剑术修练尤其迅速,短短一年半的“有空去旁听”
后,水准就超过了同校几乎所有同学,到现在,张雅茹的实力已经稳稳达到了一般的小筑基境水准,直逼京城潜龙学堂上游学生的水平。
潜龙学堂就是赵亦真和齐宣他们过去求学的地方,张雅茹的水平虽然大概只相当于潜龙学堂内的上游水平而不是名列前茅,但已经很厉害了。
要知道,潜龙学堂虽然也招收一般学生,但在那里排名前列的,不是贵胄、官宦子弟这些功课可以开小灶、身体可以吃灵药的人,就是全派范围内天赋异禀的超群天才。
灵师界大部分人其实都是无法修行的,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一些人,他们只掌握一两道法术,灵力储量和质量也迈不过小筑基境的坎,穷极一生在小筑基境中也是最弱的一批。
能够开始修行并且在小筑基境中登堂入室的人已经是百里挑一了。
张雅茹十四岁就有一个稳稳当当、不上不下的小筑基境修为,绝对会让很多人由衷赞叹一声了。
“你哪里来的剑?”
赵扒皮用手中灵力凝聚成的长刀挡下张雅茹刺向胸口的一剑,开口问道。
张雅茹冷冷回答道:“和你没关系”
。
赵扒皮也没有追问,一边挡下“丰登剑”
一边向四周张望,像是在寻找离开的路径。
“别想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想要离开,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张雅茹愤怒道。
赵扒皮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死吗?”
收起笑声,赵扒皮又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出手吗?实话告诉你,我本来是想好好照顾你和你的父母的。
可是没办法,我上面的人也看上了你,他们让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把你带走,不然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说着赵扒皮也红了眼:“我也很爱你啊!
但没办法,我可能更爱我自己的命吧。”
“本来还想悄无声息杀掉你的父母,再把你打晕带走,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啊。
雅茹,趁官府的人没来之前跟我走吧!
看上你的人非常有权有势,比起我这种人,我保证他能给你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
“去你的荣华富贵!
又是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你们已经两次毁掉我的家了。
有钱能怎么样,有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