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
喝下这半碗水粥后,他觉得肚子里有了反应,先是“咕噜噜”
叫了几声,接着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些力气,心也没那么慌了;
而且能够再次感觉到饥饿。
他靠墙做好,闭上眼,开始回味刚才喝下去的水粥的滋味。
不久又传来开门的声音;
夏羽连忙睁开眼,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进来的还是刚才那位老头,真如夏羽期盼的那样,老头手里还真又端着一个放着陶土碗的木盘。
老头进屋把手里的木盘放到地上,拿起之前的那个木盘,看了眼胸前湿了一片,已经准备往木盘扑来的夏羽道:
“慢慢吃,别噎着!”
就说这么一句的功夫,夏羽已经端起陶土碗;
啊!
这碗粥还是满期待的,虽然还是只有大半碗,可比刚才那碗水粥,可见的米粒可是多的多了;
而且;
而且粥上还“厚道”
地放了几小块咸菜。
这次夏羽没再那么急的一口把粥喝掉,他端着碗看着老头道:
“还……还有吗?”
“没啦,这顿就这么多。”
“这……这顿,那什么时候下顿?”
老人的话给夏羽带来了“希望”
;
“晚上,晚上那顿给你加个窝窝头。”
……
又吃了半碗粥的夏羽还是感到饿,等老头进来把碗收走后,他靠土墙坐在茅草上,开始憧憬晚上那顿饭,用带入感提前预支着那个传说中的“窝窝头”
。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憧憬中沉沉睡去。
……
睡梦中的夏羽被门锁开启声惊醒,野烦老头带着两名野烦兵端着盆水,手捧一件锦袍走进来,嘴里道:
“那谁,你赶紧洗把脸、洗洗脚、换换衣服,主人请你吃饭。”
……
夏羽洗漱毕,换好衣服,走出土屋。
换衣服的时候他注意到,这件被拿来替换的锦袍是自己带出来的其中一件,估计他带出来的日用物品此刻都成了野烦人的战利品;
之所以认得出是自己的衣服,那是因为他看到了锦袍内衬用金线绣着周王的专属王标;
在王府的时候他听管家说过,绣这么个王标就占了整件衣服一半的工钱。
出到屋外,他一眼就看到了俘虏自己的那个少年;
之前已经从其他人的嘴里知道,这位就是狼主囊也谷的三……儿子;
究竟该怎么称呼野烦狼主的儿子,是该叫王子、太子、还是公子,夏羽不知道,也没人教过他。
见夏羽出来,焦华忍嘻嘻笑道:
“小孩王子,你好呀;跟咱走,带你去吃饭。”
……
在一间比他的囚室干净、暖和,陈设也多的土房子里,夏羽见到了野烦人的大头领——狼主囊也谷。
听带着他进到这间屋子的焦华忍介绍,盘腿坐在炕上的这位中年赤面大汉就是野烦人的狼主,夏羽先是一阵慌乱;
关于这位狼主,夏朝可是有很多传闻,什么茹毛饮血、嗜杀成性;什么力大无穷、手撕虎狼,等等。
心慌归心慌,可现实还是要面对;
夏羽即刻打定主意,就是做俘虏也要做出夏家人的气节来;
不卑不亢;
对,不卑不亢!
于是他抱拳当胸,深施一礼道:
“大夏国周王世子夏羽,见过狼主大人!”
囊也谷盘腿坐在炕上,面孔阴森,目光锐利盯着眼前这位鞠躬施礼的夏家少年,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桌沉声道:
“夏世子好生无礼,你乃一虏囚,见了本狼主为何不跪!”
夏羽把身子一挺,目光直视囊也谷;大声道:
“本(爵)……我乃大夏王子,举止、礼数具涉族荣国仪;我只是贵方的俘虏,即为俘,可囚、可杀,不可降;亦不可跪,不跪!”
囊也谷盯着亢奋地满脸通红,梗着脖子立在面前的这位少年王子,看了片刻,突然一拍小木桌,大笑道:
“好,好娃,有骨气。
哈哈,叔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这又没过节,哪里就会让你跪,来来,炕上做,三儿啊,教你这夏……夏羽兄弟如何炕上坐。”
一旁的焦华忍听父亲一说,连忙脱了毡靴爬到对面的炕上,对着夏羽道:
“小(孩)……唉,兄弟,你把鞋脱了,炕上来坐,就我这样。”
夏羽听了这父子俩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地也学着焦华忍般,把靴子脱了坐到炕上。
囊也谷看着夏羽笨拙地坐到炕上,于是双手扶着小木桌桌边,几根手指轻叩着桌面,笑着对夏羽道:
“哎呀,你看看,这段时间打仗,这一仗下来太多事忙。
本来呢把你请到咱家这儿就该早点见见你;可实在太忙,这不总算忙完了,这才抽出空来,今晚请你吃顿饭,也当是给你接风了,哈哈,你们那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