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痛楚。
良久之后,鬼舞辻无惨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是的……没错……我还活着……”
从出生到现在,哪怕接近死亡无数次,他不还活得好好的吗?什么诊断说活不过二十岁……
嗤笑一声,尚且年幼的孩子稚嫩的面上却浮现出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嘲讽与狠戾之色。
‘死亡?他偏偏要活的长长久久。’
‘比任何人都要长。’
——
翌日清晨,待鬼舞辻无惨用过餐之后,刚将净手的手帕放下,抬头就看到他的母亲走了过来。
“昨日梦魇了?”
担忧关切的看着自己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的孩子,鬼舞辻家的主母坐在鬼舞辻无惨身旁,伸出手落在他的额头:“需要唤医生吗?”
“我没关系的。”
在听到医生两个字时鬼舞辻无惨略略垂下了眼眸,遮掩去眸底的厌恶之色,嘴上却依然一派的乖巧。
“是吗……”
仍然放不下心的鬼舞辻家主母看了看他,最终拗不过的妥协,伸出手将他抱进怀里:“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
她的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活着。
“嗯,我会的,母亲大人。”
他当然会活的好好的。
为此,不择手段,不惜任何代价。
弯了弯眼眸,尚且年幼的孩子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自己母亲的手臂,声音虽然透露着虚弱感,话语之中的坚定之意却清晰可辨。
不过,即便是鬼舞辻无惨坚定的认为自己现在没什么大碍,他的父亲和母亲仍然在问明白了他只是梦魇后,私底下派人去寻找办法帮助他安神入眠。
在平安京时期,他们最终想到的,便是去神社求助。
“大人,这是神社借出的神刀。”
下仆恭恭敬敬的跪在下方,低垂着头颅,双手将盛放着一柄太刀的木盒高举过头顶,姿态谦恭。
“神刀?这有用么?”
迟疑的看着木盒当中的太刀,鬼舞辻家的家主发觉自己从未见过这柄与当下太刀制式不太一样的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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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刀刀刃弯曲的现在,与那些弯刃的太刀相比,这柄太刀却可以称得上“笔直”。
“神社说,这柄太刀是一只黑鸦献上的,上面有着浓厚的灵力。”
“比神社之中现存的任何神器都要浓郁的灵力。”
而原本神社在得到这柄太刀时,是不打算将其外借的,只想好好的珍藏。
但是鬼舞辻家的未来接班人的体弱整个京都无人不知。
考虑到鬼舞辻家历任家主的仁慈宽厚的作风与良好的风评,再加上上上任鬼舞辻家主曾有恩于神社,神社的人这才将这柄太刀借出。
“这样吗。”
听了这话鬼舞辻家的家主才安心了几分,随后又问道:“那么这柄太刀就给公子送去吧。”
只希望,那柄神刀真的能够镇压病气,让他的子嗣身体好转。
而鬼舞辻无惨在接过木盒挥退了下人之后,面上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握着木盒的手指用力。
越是身体不好的人,就越不喜欢别人时刻提醒他这件事。
作为一个从出生起就被人说“活不过二十岁”的人,鬼舞辻无惨更加听不得别人提起这件事,甚至是也厌恶医生、汤药和……这些个所谓的能改善他身体状况的神物。
冷淡的看了眼木盒中的太刀,鬼舞辻无惨刚准备将其扔在一旁的地上,突然喉头传来痒意,控制不住的一手捂住嘴咳嗽起来。
暗红色的血液自指缝流出,滴滴答答浸染了鬼舞辻无惨的衣袖,胸口的阵痛让他忍不住苍白了脸,但是却止不住的想要咳。
再也拿不住的木盒朝着地面摔落,盒子之中被放置着的太刀一并散落。
然后,就在太刀即将摔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明亮却并不刺眼的光芒亮起。
就像是初春第一缕阳光一样照拂在身上,鬼舞辻无惨自出生起就感觉到紧紧缠绕着自己的冰寒之气褪去了几分,让他忍不住的侧首向着光亮发出的地方看去。
一片淡淡的樱花花瓣从他眼前飘落,紧接着,便是落入他耳内的一声透露着无奈的轻叹。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呢。”
因为弯着腰,鬼舞辻无惨只能看到一双赤/裸的脚踏入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紧跟着的便是垂落在身旁,顶端系有白色绒毛小球,自赤红色逐渐过渡渐变为黑色的、末端像是鸦羽一般的两根饰品。
“来,让吾看看。”
鬼舞辻无惨听到对方对他说出这番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