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一万个没料到自己苦心孤诣的劝导,到最后只换来了对方的得寸进尺。
小鸡啄米似的亲吻,却让陈耀倍感兴奋。
以至细细品味半响,才將將给出一个“合理”回答:
“你自己说让我做梦,我在梦里就常干这种事,刚才一不留神把现实当梦境了。”
刘师师嘴唇紧闭满面通红,这种鬼话骗得了谁呀
“陈耀,你真的很噁心!”
“渣男是这个样子嘍,难道在你以及一部分同样戴著有色眼镜的人心里我的形象跟伟光正沾边”
刘师师从那玩世不恭的態度中捕捉到了深藏在厚重面具之下的不满与倔强,不知怎的因被冒犯而產生的怒火须消散大半。
再者那个浅尝輒止的亲吻和小孩子玩闹差不多,一米八几、挺大个人了是怎么做到这么幼稚的
“咳咳,首先我没拿有色眼镜看你,其次不要因为外界因素影响就自暴自弃。”
“你是在关心我吗”
“又来!”刘师师翻起白眼十分无语:“小陈,別总跟姐开玩笑,我大你九岁而且感情稳定。”
陈耀自然地绕过桌面,一屁股坐到刘师师旁边。
“老话讲女大三抱金砖,大九那就是三块砖,还是我赚了。”
刘师师浑身一颤,这小子怎么就越劝越轴呢
“咳,现实是我们俩不可能,人要学会认命的!”
“如果我就是命呢!”
“啊”
“比如你家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破產了陈耀嘴角上扬,语调含笑却无一丝温暖气息,目光幽幽暗暗: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情感大概率会不合吧”
“你!”
刘师师余光所至,只觉冷风从身侧袭来,心跳如鼓点、呼吸也变得短促而浅薄。
“我开玩笑的。”
陈耀画风突变转为阳光色调,耸肩轻快道:
“怎么样演技不错吧合作过的大导演都夸照这么下去,再进步几年就可以拿奖了。”
刘师师眼中充满疑虑,推敲良久郑重其事道:
“你別搞事,不然我、我恨你一辈子!”
陈耀依旧阳光灿烂,復刻不久之前的行径俯身附耳,將唇齿搭在了刘师师的温润耳畔。
“嗯,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它应该很解渴才对。”
“陈耀!”
面对这彻底不装,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帘的司马昭之心,刘师师终於爆发心中气性。
奋力推开身旁这个混帐,抬起园阔下身作势要走。
“我就不明白,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有错!”
陈耀此刻真真做到戏精附体,眼神、体態甚至微表情,都在饰演著一个爱入骨髓的偏执狂。
“你这叫有病!”
刘师师心头一颤,动作稍停转身回。
“相思病確实是一种绝症,无药可医无药可救。”
“喉说吧,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刘师师恨不得打爆陈耀那颗脑迴路绝对不正常的榆木脑袋,但也知道那完完全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终垂头丧气坐了下来商量道。
“嗯”陈耀摸了摸下頜暖声暖气给予回覆:“我的电话和视频要记得接听就好。”
刘师师明显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她还以为.
不过..
这种要求也算要求吗
“没、没了”
陈耀伸出手掌,顺著刘师师的长髮上下滑动。
眉宇之间满是宠溺与温柔。
“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该让她感到为难,对吗”
刘师师愣愣点头,丝毫未察自己正在靠近罗网边缘。
“我耐心足够,可以等!”
“可是..”
“喜当爹也没关係哦!”
“你!给我!去死!”
“臥槽,刘师师,三十多了怎么还咬人”
刘师师感觉自己疯了.
被陈耀逼疯的.——
原本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生活全部乱了套。
怪谁
怪陈耀!
也怪吴奇龙!
如果不是他非要和陈耀接触,还喝得酊大醉,她不会亦不可能陷入如此境地。
陈耀!
陈耀!
陈耀!
“你这个魔星,我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撞见你!”回程路上刘师师忍不住碎碎念,並时不时狠拍在一旁歪头酣睡的吴奇龙。
隔天清早,古丽娜扎被床头飘来的饭香唤醒,用手摁了摁宿醉之后昏昏沉沉的小脑瓜。
“醒了”
“嗯,老公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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