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令狐冲沉声道:“师父,你可知到,他跟衡山派刘师叔,是什么关系?”
他将崔孟和刘正风的关系说了一遍,冷声道:
“他骗刘师叔说志在科举,不肯投入衡山派,却在向大年师兄离开后,不辞而别。
事情传到刘师叔耳里,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他偷偷溜走后,不知怎地,混入了我们华山派。
刘师叔又气又怒,寿宴上开口质问,我才知道有这回事。”
所有人都看向崔孟,岳不群皱着眉头问道:“小六,这是怎么回事?”
崔孟早就想好了借口,道:“我原本确实是想继承父亲遗志,走科考之路登上庙堂,造福万民。
可与向大哥交谈,才知道当今天下局势,竟然是江湖势大,朝廷暗弱。
有意学武,可向师兄做派,像商人多过武人,有些失望。
心中彷徨之际,偶然听到大师兄的事迹,才知处江湖之远,亦能够有所作为。
且他才二十岁,仅大我七八岁而已,就天下闻名,而不像做官,耗费三十年功夫,不见得能任一地知府。”
崔孟年少,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倒也说得过去,
岳不群点了点头,偏头问道:“冲儿,你看?”
令狐冲冷笑一声,道:“他能言善道,性情沉稳,是那种随意听些故事,不做思考,便甘冒大风险,千里迢迢奔赴陌生地方的人么?
舍近求远,定是有所谋划。
他虽没露出马脚,但我华山派,也不能留他。”
众人看了过去,崔孟两手捏拳,双目毫无躲闪。
“唉!”
宁中则叹了口气,道:“冲儿,我听梁发说,这孩子的天赋、性情和你相仿。
看他模样,我就想起当年,第一次遇到你,比他年幼,却一样是这般既天真,又似乎历经世事。
终归他年少父母俱亡,心思重些,也属正常。
何况又没有做出什么恶事,不能因为他不想拜在刘师兄门下,就往坏处揣度。”
令狐冲一怔,脸色稍稍柔和下来,看向岳不群夫妇,又看了一众师弟师妹,缓缓道:
“我华山派行得正,立得直,确实不能做这等‘莫须有’的事。
不过刘师叔那里,须得给他一个交代。
就罚他上思过崖,什么时候刘师叔回信原谅,他才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