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你回来了。”
凌兰伯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模样,慈爱的看着傅明贤。
而他前后的差距,明显的让人无语。
“行了,我算是明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告辞,不用送。”
只看了傅明贤一眼,白星夅就没了兴致,竟然起身就要离开。
凌兰伯颇有些错愕,他张口想留人,但又想到了白星夅不久前的那番话,凌兰伯府的秘密……
凌兰伯有些颓然的闭上了嘴,算了,他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坐上马车后,七公主就憋不住了,一改那笑不露齿的模样,有些八卦兮兮的问道:“皇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怎么看得有点不清不楚的,吃瓜没吃明白啊!
“不清楚啊,不过那父子三人,明摆着都是知道内情的,咱们就不用操心了。”
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和旁人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至于其中的缘由和委屈什么的,当然也和她无关。
“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七公主小小的一个人儿,说话却是经历了许多的样子,瞬间逗笑了白星夅。
“皇嫂别笑话我,皇嫂知道凌兰伯会怎么选择吗?”
七公主腼腆的笑了笑。
“谁知道呢,反正按规矩办事就行。”
白星夅也没猜测人心的本事。
七公主表情有一点点古怪,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原来皇嫂也喜欢按规矩办事吗?”
白星夅笑了笑,“不是哦,有两种人可以不按照规矩办,你知道是哪两种人吗?”
“哪两种?”
七公主完全被白星夅带着走。
“一种呢就是我,有本事有能力,有打破规矩的资格,只要我不想遵守,那么任何规矩都约束不了我。”
白星夅指了指自己。
任何规矩都是人定的,那它势必只会保护部分人的利益,而没有被保护到的那部分,自然会有人不服气,有人抗议,有人想要破坏这种规矩!
而破坏规矩的人,有的是走投无路的受害者,有的是不畏强权的勇者,有的是无视礼法的掌权者,也有的是失败者,甚至是死者!
“而第二种呢,就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失败者,他想打破规矩,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只能正面承受失败的后果。”
想打破规矩的人很多,但总归也就是这两种人,一种赢了,一种输了。
七公主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皇嫂逗我玩啊,这不就是成功和失败的区别吗?”
“是啊,那不然呢,你还要让我将形形色色的人,都给你说一遍吗?”
白星夅翻了个带着聪明劲的白眼。
七公主露出了一抹无声却璀璨的笑容,嫂子好有趣啊,比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有趣!
第三站也是上午计划中的最后一站,因为在凌兰伯府耽误了一点时间,他们到达大学士刘学明的府里时,还有两刻钟就要到午时了。
“我们这个时间上门,他们会不会安排下午饭?”
白星夅在学士府外抬头看了看天色,颇有些幽怨的说道。
赵嬷嬷脸色有些为难,建议道:“是奴婢疏忽了,娘娘,要不咱们吃过了午饭,再去学士府吧?”
“学士府不安排咱们吃饭?”
白星夅倒也不是那种喜欢让人请她吃饭的性子,当然她也不是为了占小便宜,而是最近想要邀请她的人特别特别多,她觉得人家应该挺欢迎她的啊。
赵嬷嬷想了想措辞,解释道:“刘大学士比较节俭,家中也不够富裕。”
“……这是怕我把他吃穷了的意思吗?”
白星夅震惊问道,“这怎么可能,我看着那些个侯爷伯爷和官爷的,一个个都特别有钱!”
想当初她在王府里开办的那场拍卖会,可是让她大开眼界,彻底提高了自己的见识。
“唉,刘大学士特别清廉,从不收受贿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和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断亲,因为他根本就还不上儿子的债务啊。”
赵嬷嬷既然能够被派来辅佐白星夅,那她对这些情况,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白星夅就想到了第三页上写的那些信息。
大学士刘明学请求与独子刘清断亲,刘清好赌成性,欠了清雅韵赌坊三千五百两,刘明学无力偿还,放言断亲后,刘清是生是死,还是被人断手断脚,都与刘家无关。
但刘夫人以及刘清一家都不同意断亲,并有朝中多位大臣弹劾刘大学士,觉得他冷酷无情,不该如此去做。
白星夅当时的批注则是,刘家断不断亲,关旁人什么事,狗拿那个耗子。
“啧,所以银子真的很重要啊,当初我若不是突然聪明了,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央珏要的聘礼,我就给不起了。”
白星夅听到赵嬷嬷的话,突然间就感同身受了。
没银子饭都吃不起,还谈什么其他!
七公主和赵嬷嬷俱是不可置信又无比震惊的看着白星夅,那表情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天也要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