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新领的差服,还没穿几日,就已变的皱皱巴巴,还被汗水浸透,然而没等少年回神,他突然想起什么,整个人彻底愣在了原地,脸色慌乱惊恐,手足无措。
原来那两本古籍以及髹漆木俑,一直被他揣在怀中。
那木俑还好说,毕竟不似纸张那样脆弱,别说汗水,估计就是泡到水缸里都没什么大问题。
关键是那两本古籍,可不能遇水啊。
投之桃李,报之琼瑶,受人之恩自当承天之情,既是他人赠予,那这情谊便不分大小贵贱,少年自然要无比的珍视,珍惜,珍爱。
毕竟这两本古籍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若在他手中有了破损,日后该如何面对李凤言和知许,宁念想想都头大,他神色慌张,苦涩的张张嘴,立马挺直了身子,缓缓将手伸进怀中,不敢有丝毫大意。
果然不出所料,当宁念的手碰触到古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说什么也晚了。
少年后悔不迭,将三件物什轻轻掏了出来。
不过令宁念震惊的是,除了那个髹漆木俑毫发无损之外,那半本地字卷居然同样如此,看不到半点汗水打湿过的痕迹,干爽如初。
他望着那半本地字卷啧啧称奇,稍显心安,随后赶忙跑回屋内将木俑和残卷放好。
回过头来,少年又苦大仇深的望着那本刀谱,心烦不已。
那本刀谱说不上后,总共也就十几页,原本有些泛黄老旧,此时更是变的褶皱不堪,被汗水打湿以后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知许虽然与宁念只有两面之缘。
可少年能感觉的到她对自己并无恶意,虽说对方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这两日来,知许一直在暗中帮助着自己,如今他得到这本刀谱还不到一日,就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大意变成这副德行,甚至差点毁掉,少年内心有些心疼,更加愧疚。
他神色郑重,如获至宝般托着那本刀谱,同时拎着一张木凳来到院子当中。
屋外日头正暖。
少年来到院落正中位置,将木凳放好,又将那本破旧不堪的刀谱小心翼翼的放在木登上,随后宁念并未离去,让其自然晾干,而是蹲在木凳前,将刀谱一页页轻轻揭开,毕竟纸张书籍不比他物,若不及时处理,时间一久,刀谱上的内容容易损毁不说,甚至整本书籍都有可能毁掉。
少年深吸口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十分小心,那谨慎专注的模样令人为之动容。他动作轻柔缓慢,很有耐心,生怕力道用的大了,一个不注意就将原本早已湿透的纸页弄破、损毁。
万幸的是刀谱虽然已被汗水打湿,并且粘在了一起,不过令少年欣慰的是,里面内容并未被破坏,图画清晰可见,而且古籍所用纸张较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时间一点点流逝,少年终于将那纸页完全揭开,他捏住书页的上下两角,等其自然风干,这才再去揭开下一页。在这个过程当中,宁念发现这本刀谱上并无文字,只有一个个的图像小人,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手持一柄细长狭刀,或刺或挑,动作简单,质朴无华,怎么看都只是套再简单不过的刀法。
可少年知道,这套刀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知许曾经说过,这套刀法曾是高祖所留,那可是大周的开国皇帝,他留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凡品。
少年一边晾晒书页,一边观摩研习书上内容,后知后觉,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那套,简单到再也不能简单的刀法当中。
由于他练拳时早已养成自己的习惯,所以他不像别人一样循规蹈矩,照部就搬,书上怎么画他就怎么练,少年将那一个个图画小人幻化进脑海之内,想象着自己就是那图画小人。
他先是按照书上所说,尝试着刺出一刀,紧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