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已经能听懂大部分星域的话,
“听说了冰天域前些时日可是差点翻天!那位寒月宫主,我的乖乖,一天啊!就一天!玄冰阁连渣都没剩下!”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返虚境武者灌了口酒,唾沫横飞地嚷道,声音洪亮,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早就传遍了!界皇啊!啧啧,两万岁不到的界皇,老娘也活了一万多岁,勉强也就天人境界,人家都成就界皇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旁边一个女修酸溜溜地接口。
“嘿,这下冰天域周边那几个上位星域可睡不着觉喽!天煌帝国的楚天狐都亲自跑去了吧?不知道谈得怎么样?”
又有人插话。
“还能怎么样?界皇对界皇!我看是互相给面子,警告一下别伸手太长罢了。”
那络腮胡武者一副了然的样子,忽然他眼眉低了下来,用一种暧昧的语气道:
“我可听说,那位寒月宫主,可是号称冰天域第一美人,这样的绝代佳人,也不知道谁能有福气成为她的男人,
嘿嘿,要是能娶她为道侣,那可是一步登天。”
女修撇了撇嘴,不屑道:
“切...你就别想了,寒月宫禁止弟子婚嫁,要不然,求亲的不得踏破寒月宫的大门,就你这德行,老娘都看不上,更别说界皇境的绝代美人了。”
那武者被当众调笑,却也不生气,眼神暧昧的朝着那女修屁股上瞅了眼,顿时又引起一阵笑骂,气氛一片欢快,
就在这时,酒馆那扇兽皮蒙着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股裹着黄沙的干燥热风灌了进来,
一个灵甲破旧、身上血迹还未干的武者踉跄着冲了进来,看其服饰,应该是风蚀星本地冒险者,经常为星域之间的商队护卫,赚取一些修行资源,
只不过这次他脸色惨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冲到柜台前,抓起一大壶最烈的烧星喉就往嘴里猛灌,辛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呛得他猛嗽几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刘光,你怎么了?商队被星盗给劫了?还是遇到高阶凶兽了?”
酒保显然认识他,诧异地问道。
刘光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眼中还残留着恐惧,
“太惨了...太惨了!”
他这反常的样子立刻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连角落里独自饮酒的江尘,也略有察觉,毕竟他现在刚刚踏入天灵境,若真有星盗或是凶兽,他不介意亲自出手,就当历练了,
“什么完了?你说清楚点!”
络腮胡武者凑近问道,他们都是走体修路线,彼此还算熟悉,
流光又灌了一大口酒,仿佛这样才能压下心头的恐惧,他喘着粗气,眼神涣散,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这一趟货,是送到天墟境的暮云宗...跑了两个多月,本以为能混点天晶石,没想到...差点没死在那里。”
暮云宗!
当这三个字如在耳畔响起的瞬间,江尘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紧,他在那里生活了三十年,可以说山门下面的每一块药田,每一株灵草,几乎都曾浸湿过他的汗水,
斗篷下那双一直平静的眼眸,骤然收缩!随着寒力逸散,周围尺许内气温骤降,杯中酒液瞬间凝结成冰,
但酒馆内嘈杂混乱,无人注意到角落中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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