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蒲团周围的石地悄然裂开,裂缝中涌出无数细密的星光,汇聚成一个半丈高的光团,光团内隐约可见一卷古老的经书虚影——经卷上流转的并非墨字,而是一道道如星轨般运转的玄奥符纹。
洞窟中的气息瞬间变得深邃而肃穆,仿佛有无形的星河在头顶缓缓旋转。
灵星道人看着那经卷,神情难得地庄重:“这,便是吾等一脉真正的无上根本——天授真经!”
灵星道人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跨越了漫长岁月,带着历史的厚重。
“当年,大贤师尚未成道,境界不过筑基。一次夜观星象之中,不知因何触动了天机,竟得苍穹垂青,降下一部玉书——”
他顿了顿,眼神透着一种近乎敬畏的光辉,“其名——太平清灵书。”
张炀听到这个名字,心头莫名一震。
“自得此书之后,大贤师闭关数年,先是从其中参悟出了炼气一途的太平经。之后凭借转修太平经修为突飞猛进。直至化神也不过短短数百年时间。后来,大贤师又从其中陆续参悟出炼体之途的修炼法诀,也就是你所修炼的周天炼体诀。再之后便是参悟出炼神之途的神魄归元诀。至此之后,大贤师三道齐修。当炼体与炼神纷纷突破化神之后。
灵星道人缓缓抬起头,语气中多了几分豪迈与自豪:“凭借这三门根本功法,大贤师横扫群雄,一路崛起,终立下天星宫,从而与大禹皇朝分庭抗礼。”
他话锋一转,微微叹息道:“只不过,太平清灵书所参悟出的功法修炼要求太过苛刻,寻常人根本难以修成。为传道于世,大贤师才将这三门功法加以简化,传下炼气、炼体、炼神三条道路的入门之法——也就是你在这四面石壁上所见的。”
说道这里,灵星道人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难以抹去的遗憾。
“只是可惜,神通难敌天数。大势倾轧之下,哪怕大贤师三道齐修,不论是练气修为还是炼神修为都已经到达化神圆满境界,其中炼体境界更是只差一步便可突破炼虚境界。就这也终究无力回天。”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回到了那血与火交织的年代,“原本占据四州之地的天星宫,正是兴兴向荣之际,突变降临,短短数年间,局势崩塌如山倾,想稳住都已不可能。”
张炀听得心中发闷,似乎能想象到那时的天星宫,门墙之内人心惶惶,外敌环伺,危机四伏。
灵星道人轻轻摇头,继续道:“在最后关头,大贤师似乎知晓天星宫即将崩溃的结局了。随后大贤师召来三位仅存的弟子,将宫中积攒近千年的底蕴,尽数交由他们带走,化整为零,寄望后世有一线生机。”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虚空,像是在凝望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之后,他又单独唤来怜星……将那枚天星玉佩交到她手中,并言明,待风声过后,可回天星宫取走天授真经。”
张炀微微皱眉,不解道:“既然真经如此重要,为何不直接交给怜星前辈?”
灵星道人苦笑一声:“原因很简单。那时的大禹皇朝与一些隐世老怪物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天星宫的一切。若天授真经落入怜星之手,哪怕将她送去偏远的北地修仙界,甚至更远的海外之地,也难逃那些人的推演与算计。不要小看了占卜推演之术……那一群老怪物的手段,非普通修士可以想象的,只要有一丝线索,足以逆推来龙去脉。”
他抬手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因此,大贤师不得不将真经留在这太平殿之中,之后又是在天星峰上下布下不知多少重禁制,彻底将天星峰隔绝。之后又施展神通,将整座天星宫尽数封印入虚空。”
灵星道人长吐一口气,仿佛将心中压抑许久的往事尽数说出:“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大贤师便消失不见。自此之后无人知晓大贤师踪迹。”
灵星道人说到这里,目光如深渊般幽邃,似乎正透过张炀,看向那无尽的岁月长河。
“之后的数万载,天星宫沉于虚空缝隙之中,每隔千年,才会现世一次。
那时的我,已经早已被大贤师分割而出,心中尚存一丝希冀,盼着怜星一脉的传人能依约而来,取走这天授真经,延续天星宫的气运。”
他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可……一次又一次,期望落空。数十次开启,连个沾亲带故的影子都没见过。久而久之,吾心已麻木,甚至怀疑,大贤师当年的一切安排,是否终究只是竹篮打水。”
灵星道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下胸中的波澜。“谁能想到,这次竟然遇到了你。虽说你并非怜星一脉的弟子,怜星所创的宗门也早已随风湮灭,但你修炼的周天炼体诀,和你身上的天星洞天——这些,都是天星宫的遗泽。你小子,勉强算是我天星宫的隔代弟子了。”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庄重而沉沉,如同古钟敲响:“如今,真经就在眼前。诺大的天星宫也近在咫尺。你可愿意,承接天星宫的因果?”
灵星道人缓缓伸出一指,指向中央那孤独的蒲团。“若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