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门?”
铜镜老者没好气道:“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净说些吓小辈的话。杜预,可是老头子看重的后辈,你个鸟人莫乱试探。”
“杜预?”那青衫老者微微挑眉,重复了一句,目光一顿,似有所思,随即展颜一笑,“是一个很不错的好苗子。”
铜镜老者顺势介绍道:“这位是南归子,是丹殿的三长老,与老头子我是多年故交。”
张炀虽觉此人气场极强,但并未失礼,拱手行礼道:“见过前辈。”
“免礼免礼。”青衫老者爽朗一笑。
随后南归子眯眼望着虚空中那缓缓浮现的天星宫虚影,脸上笑意已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
“破镜子啊……”他轻叹一声,语气低沉下来,“你说这天星宫突然出现这般异象,莫不是……要提前开启了?”
铜镜老者闻言,头也不回,不知从那里拿出一酒葫,抿了一口酒,凉凉地说道:“若真要提前开启……你瞧瞧周围那些老怪物,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站着,有谁动了?你以为这些人是来看风景的?”
南归子闻言,微微点头,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沉思:“依你所见,这天星宫异象……究竟是何征兆?若非开启,难不成是……内部出了变故?”
铜镜老者闻言,这才轻轻将酒壶放下,面色也不再玩笑如初,而是罕见地正色道:“老头子我也只是推测。天星宫乃是大贤师建立的宗门,自有天机遮蔽,哪怕是我们千镜楼,也只能窥得片鳞半爪。如今异象提前显化,九成九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微微一顿,轻咳一声,不愿多谈,摆了摆手道:“至于具体如何,等会我传讯问问楼主便知了。”
南归子挑眉:“你千镜楼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他肯理你?”
“少来。”铜镜老者翻了个白眼,“这事本就是他命我盯着的,如今出现异动,他比谁都急。”
他话锋一转,斜睨南归子:“你若真心焦,也不是非要等我传讯……不如你问问你丹殿那位‘老祖’,以你身份,拜见他老人家一次,应该不难吧?”
南归子嘴角一抽,干笑一声:“咳,那老家伙脾气古怪,上一回我打断他一炉丹,差点被他丢进真火鼎里炼成骨灰。你让我问他,还不如坐等你的消息。”
铜镜老者“噗”的一笑,乐得直拍大腿:“哈哈,活该!谁让你当年......”话还没说完,南归子便伸手将其嘴巴捂住。
铜镜老者也不挣脱,任由其这般。片刻后,南归子只得低声下气叫了声“哎,我的好哥哥勒,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莫要再提。这不是还有小辈在场呢,休让老弟我丢了颜面啊。”
铜镜老者见此,脸上浮现笑意。拍开南归子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一副胜利者姿态说道“行了,行了。小老弟的难处做哥哥的理解。”
南归子闻言一脸尴尬,咳了两声干脆闭口不谈,转而看向天边那片模糊虚影,语气缓缓低沉下来:“不论如何,此番天星宫之行……恐怕凶多吉少。”
铜镜老者也缓缓点头,声音沙哑:“也许吧。但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过是看风向、敲边鼓罢了。真正要冒险的……还得是你我身后的这群小辈。”
他看了一眼张炀与褚玉宣,两人此时皆立于他身后不远处,神情凝重,眸中却皆有未曾言明的坚定。
“希望他们,撑得住吧。”南归子低声道。
铜镜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了酒壶,仰头一口饮尽,眸中深处,掠过一丝晦涩未明的幽光。
而此刻,天穹之上,那虚幻山脉的轮廓却在缓缓转变,原本如雾如梦的山影,在某一刻突然剧烈震颤,隐隐有一道道星辉光柱自其山体深处冲霄而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封印。
忽然之间,天穹彻底暗了下来,仿佛被一瞬间倾覆的夜幕吞噬,日月无光,天地失色。
虚空之上,那原本浮现的天星宫虚影猛然剧烈震颤,宛如群山宫阙随时要从高天坍塌而下,星辉如雪,抖落千缕。下一瞬,一股磅礴至极的灵气潮汐自其为中心席卷而出,宛如神海奔涌,浩荡四野。
所过之处,云海翻涌,灵脉震颤,甚至连三人脚下的山巅都为之灵气紊乱,天地元炁如潮涌般搅动,似有无形之力在牵引整片大陆的灵气。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自虚空深处炸裂,震得人心神剧震。
只见星象逆转,漫天星辰如遭神手拨动,开始挪移错位。而无数星辉自天宇垂落,化作道道肉眼可见的光柱,如神明垂怜般坠入凡尘。每一道光柱落地,四方元气皆为之一滞,灵运震荡,异象纷呈。
张炀与褚玉宣脸色大变,皆神色凝重,死死盯着这骇人景象,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底升腾。
而铜镜老者的神情,亦在此刻沉了下来,往日的玩笑与轻松尽数褪去。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
“……不好了。”
“这等异象,莫非是……天星宫中的那位存在——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