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了一个冰冷、精准的数字——“7”。
最后,是邓布利多。
他杖尖的光芒是温暖的橘色,如同冬日壁炉里的火焰,在空中,构成了一个坚定而有力的——“10”。
霍格沃茨的看台上,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呐喊。
黄黑色的赫奇帕奇旗帜,被挥舞得如同翻滚的怒涛。
巴格曼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充满戏剧性的声音,高声宣布:
“总分三十九分!一个同样惊心动魄的成绩!”
“让我们恭喜塞德里克·迪戈里!”
医疗帐篷里。
消毒药水的气味,混杂着魔药草根的苦涩,在空气中弥漫。
三张病床,并排摆放着。
克鲁姆的右臂用绷带高高吊起,上面还残留着冰蓝色火焰灼伤的痕迹。
芙蓉的腰部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每一次呼吸,都会让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塞德里克的左腿被魔法夹板牢牢固定,整条小腿涂满了黑色的、散发着泥土气息的骨胶药膏,看上去有些骇人。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窗外的喧嚣与欢呼,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
在这里,只有沉默,和一种奇妙的、在生死边缘建立起来的默契。
最终,是克鲁姆打破了这片沉寂。
他转过头,看着塞德里克,用他那蹩脚生硬的英语,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你……很勇敢。”
“匈牙利树蜂,很强。”
“你竟然成功了,还能清醒着。”
芙蓉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
她用法语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概意思是,你如果不会说话,就最好别开口。
塞德里克却没有在意。
他能听出那笨拙词语背后,最纯粹的敬意。
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苍白,却无比真诚的微笑。
“谢谢你,克鲁姆。”
“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