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减大半啊,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怎么舍得啊!
宋苗想起过往,情绪如同翻滚的岩浆,压抑不住。
“就是因为这样,这些年你们如何苛待我,我有说过什么吗?结婚的第二年,王前进说会和我好好过日子,让我在老家好好替他孝顺父母,照顾弟妹,等他有了随军资格,就立刻带我去军区,生儿育女,他当年明明承诺会好好待我的!结果呢!结果呢!不过短短两年,他就变心了!”
两家是故交,幼年时有往来。
十一岁的王前进还是个纯真善良的小哥哥,看见她被重男轻女妈妈打骂,会拉着她逃跑,用狗尾巴草编小动物来逗她开心。
后来两家闹翻了,长大的自己依旧感谢记忆中那个小哥哥带给小小的自己那一点点温暖。
是什么改变了,权势?利益?
如今,物是人非。
三婶赶紧轻轻抚着她的背,这个点已经到了午休时间,作坊中的工人下班,身为工友,都担心地过来看看。
宋苗看着王家的人,悲愤道:“我的真心,他却选择权衡利弊,他当初有种就光明正大来我面前,跟我说,他要离婚,去娶一个对他前途有帮助的女人,大方认错,可他为什么会那么卑劣,企图把我当一头老黄牛一样,一辈子拴在你们老王家,伺候你们,他那边后顾无忧地拥着娇妻奔赴前程!苦都给我吃,福都由他享!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生活幸福的踏脚石和工具!他凭什么去决定我的一辈子!”
她的工友大部分都是被救赎过来的苦难女子,何尝不是被最亲近的人无情地对待和践踏,她们拥上前,心疼地抱着哽咽的宋苗。
辛村长看着王母一脸不甘凶狠的脸,走到了王村长的跟前。
“这个钱你们就别打主意了,既然军区领导都同意,还有调解书,上面肯定有王前进的签字,那黑心肝玩意儿自己不好闹,怂恿你们来闹,打什么算盘,大家心里都门清,宋苗同志已经用这个钱在县里买了店铺……”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汇款单没有那么快!”
宋苗笑了,幸亏背后有智囊团。
“我向村里借了一千二买了铺子,然后铺子租给很黑村村委十年,换我住在很黑村,等王前进的汇款单一到,这个钱可是要还给村长的,租赁合同上可写了,若是中途我反悔,需赔偿村委一百倍的租金作为违约金。”
王母两眼一翻,感觉又要晕过去了。
王村长不觉嘶了一口气,这招够狠!
钱在宋苗手里,王家可以继续上门闹,还有她的娘家,他就不相信这么一笔巨款,他们不动心!
就算买了房,娘家人要过来住,身为女儿不让,也说不过去。
闹起来也是家务事,公安难以插手,但是铺子租给了很黑村,至少在这一带,有谁敢招惹这一霸!
宋苗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兴奋道:“你们想要回去也可以,付给村委违约金,我送你们都行啊!哈哈哈!”
一百倍的违约金都不止一千块,他们是疯了给别人西瓜自己捡个芝麻,何况他们也给不起大西瓜!
这路数以绝后患,若不是对立阵营,他都想说声“妙!”
“小叔子,她什么意思啊?她到底什么意思啊?”王母瘫软在地,再次呼天抢地。
王村长觉得心累,再看看很黑村那一排排一身腱子肉手握土枪的保安队,摇了摇头,“回吧,回吧。”
没这个实力,就认命吧。
这招还是辛千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