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在她面前变得这么卑微,好像她可以掌控他一切的喜怒哀乐似的。
“我……没有要离开你。”
话就这样说出了口。
下一刻,他另一只手抬起,倏然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朝着他的脸压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你——”
叶夕晚才一张口,对方的舌尖已经探入了她的口中。
这是一个小心翼翼,却又缠、绵至极的吻。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她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像是要把他的气息留在她身上似的,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甚至都快抵到了她的喉咙。
像是要把她给吞噬了似的,吻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口处,掌心下是他的病服布料。
而隔着病服,是他裹着纱布的胸膛。
想到当初他拼了命的保护她的模样,叶夕晚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傅景凉,任由自己的口中,充满了他的气息。
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他终于退出了她的口中。
她喘着气,他的唇还贴着她的下唇瓣,不断的印上一串绵密的吻,就像是在讨好似的。
“晚晚,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所以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朦胧的目光,还有没头没尾的话,让叶夕晚突然间明白,只怕他根本还没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你醒醒!”
她提高音量道,“清醒一点,现在不是做梦,我就在你旁边!”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手,抓起了他额前的刘海,然后把自己的脸靠近他的双眼,“你看清楚了,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他瞳孔一缩,眼神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晚晚?!”
“是我!”
叶夕晚道,“醒来了?”
他抿了抿唇瓣,像是慢慢的回过神来,刚才他又做噩梦了,然后在梦中,他拼命的抓住了她的手,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的唇……
不,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现实中,他刚才是真的吻上了他,她的唇有些微微的红肿,而他的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那种触感。
叶夕晚像是也注意到了傅景凉的眸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当即脸颊微红地轻咳了一声,“如果你真的醒了,就先松开手,别老抓着我的手!”
他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松开了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抱歉。”
“刚才你做什么噩梦了?一直在说你直到错了。”
她一边问着,一边揉着自己被他握了好一会儿的手。
他的身子僵了僵,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我还说了什么梦话?你听到了多少?”
叶夕晚皱眉,他这模样,简直就像是有什么秘密要被发现后的惊慌,“怎么,你梦中有什么话,是不能被我听到的吗?”
她反问道。
“不、不是……我、我只是怕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会惹你讨厌。”
他眼帘轻垂,遮掩着眼中的那份慌乱。
“也没说什么,就是不断地说你错了,太怕了,让我别离开你。”
叶夕晚道,“所以我还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梦,你会说你错了,又太怕了?”
“没……没什么,只是又梦到了雪山上你坠崖的事儿。”
他道,“我……很怕……很怕……”
叶夕晚一愣,是了,他以前也说过,他会做她坠崖的噩梦。
上辈子的宁晚死了,但是那噩梦却一直在缠绕着他!
看着傅景凉苍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那几乎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以及无措的交叠的手,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在等待着别人给予他的惩罚。
可是……当初她的死,他根本就不该承受这样大的负罪。
叶夕晚弯下腰,突然轻轻的搂住了还躺在病床上的傅景凉,“别怕,我在,你忘了吗?我说过的,我的死不怪你,阿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所以你不需要怪你自己!”
他的下颚贴在她的肩膀处,她的气息,充斥在他鼻尖,让他安心。
她说,她不怪他!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真正做的噩梦是什么。
在梦中,他梦见她知道了当初她母亲那起车祸的真相,她质问着他当年为什么要从那辆车上逃走!
她说,如果他不逃走的话,那辆车就不会因为急着寻找他而车速过快,撞上了她的母亲。
她说,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她还说,宁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更不曾把他带回宁家抚养他。
他拼命的求她,跪在她面前,可是她却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将来有一天,她真的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是不是就会像梦中的那样,用着厌恶、充满恨意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呢?
想到这里,傅景凉的双手搂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