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个大男人就站在婴儿床边,傅景凉只是冷眼地看着那个小茹凡,倒是楚言川,还会伸手去碰碰小家伙。
不过他的碰触动作,充满着僵硬,倒像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似的,甚至就连脸上堆着的笑容,都带着一抹僵硬。
这样的楚言川,倒是叶夕晚不曾见过的。
而当两个男人瞧见叶夕晚过来后,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
叶夕晚走上前,从婴儿床中抱起了小家伙,然后把奶嘴放到了小家伙的口中,她的动作有些生疏,毕竟喂奶这个工作,她也是这两天才开始做起来的。
不过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简单一些,而且怀里的小家伙也很自觉,只要一把奶嘴放到她嘴边,就像是打开了开关似的,立刻就会咬住奶嘴,然后大口大口的啜起来。
60l的奶,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小家伙就喝完了。
而在喝完之后,小家伙哼哼着,叶夕晚两手抱着小家伙,配合着她的哼哼,脸上泛着温柔的笑意。
以前她没想过,她会那么喜欢小孩子,对于孩子,她不会讨厌,但是也谈不上多喜欢。
可是怀中这个小家伙,却好像总能引起她心底的那份柔、软。
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心悦得来不易的孩子?是她一路看着如何出生,又如何在保温箱中挣扎而成长起来的吗?
又或者是……她是这个孩子的干妈呢?
也许她这辈子,都未必会结婚,那么自然也未必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也就把这个孩子,当成了她的孩子那般?
叶夕晚温柔地哄睡着怀里的小家伙,并没有注意到,此刻在房间中的两个男人,正在各怀心思地看着她,这是他们所未曾见过的她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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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总算是艰难的吃完了,当送走两尊大神后,温心悦常常的吐了一口气,“你说,他们两人,以后该不会经常要来咱们这里吃饭吧。”
“我会和他们说的,让他们少来蹭饭,今天辛苦你了。”
叶夕晚道。
“哎,其实烧几个菜倒是不辛苦,就是吃饭时候,气氛太尴尬了点。”
温心悦道,吃饭的时候,虽然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春山如笑,但是气氛却是尴尬到了极点,她全程吃下来,一直是胆战心惊的,深怕这两人随时会掀桌子。
“和他们俩一起吃饭,是挺不自在的。”
叶夕晚道,这两人每次碰面,都像是要一触即发的样子。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觉得傅景凉对你没有爱?”
温心悦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傅景凉对你的感情,反而比楚言川更容易看出来啊!”
“哎?”
叶夕晚一愣,诧异地看着温心悦,“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温心悦道,“在我看来,像楚言川这样的人,如果他想的话,那么他也可以对其他女人都表现地温柔,某种程度而言,其实他和纪泽行是同一类人,如果他们愿意,他们绝对可以长袖善舞,所以这样的人,有时候,也会容易让人看不清真心。”
说到纪泽行的时候,她的声音微微一顿,毕竟就算真的在心里已经打算要把对方放下,但是又怎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只怕她要真正放下,还要过上很长的时间吧。
“但是像傅景凉这样的人,如果要温柔地看着一个人,去听从那个人说的话,只怕如果不是很喜欢,甚至是爱,不见得会表现出来吧。”
温心悦道。
“所以,你觉得傅景凉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并且因为我说的话,他会听从,所以就是喜欢我,爱我了?”
叶夕晚反问道。
“难道这不是喜欢和爱的表现吗?”
“那如果我说,也许只是习惯使然呢?”
叶夕晚道。
“习惯?”
温心悦奇怪地道,这是什么习惯啊?
“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我只能说,他这样的表现,和你以为的感情,不是一回事儿。”
叶夕晚道。
“那又要这么样表现,才算是爱呢?”
温心悦道,“就算是你说的习惯也好,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习惯,我觉得那也是爱了——只要这是真心的。”
叶夕晚沉吟着,真心吗?傅景凉对她,应该是真心的,当她在鹿城那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是真的奋不顾身的要救她,而在她死后,他也并没有回到司家,而是一心为她报仇。
也正因此,所以她放下了曾经对他的仇恨,即使当初,在上雪山前,他对她的确是有所隐瞒,但是他后来所做的,却已经足够多了。
可是……这份真心,并非是爱啊!
“夕晚,其实楚言川和傅景凉,这两个男人是莞城呼风唤雨的男人,也许选谁都可以,又或者如果你真的不爱,其实谁都可以不选,我说这些话,也并不是觉得傅景凉一定就比楚言川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对一个人,下太武断的断言,就像我自己,曾经错误的认定了纪泽行的罪,也错误的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