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庭审上,温珍珏曾经表示过,韩辰的最后一通电话,只是和她约好一会儿来温家吃饭的时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但是……如果把这些全部联系在一起的话,却会让人觉得,韩辰就像是故意在寻死似的。
此外,还有一份资料,叶夕晚点开一看,是一份保单,是意外身故险,案发前1个月买的,保额是500万,受益者则是——温珍珏!
而言吉恺这边的调查同时也指明了,在案发前,温家的生意不太顺利,欠了银行不少钱,温珍珏原本一心期待的20岁生日宴会,也因此没有举行。
这曾让温珍珏在自己的个人网页上发泄了不少的不满。
叶夕晚现在已经知道,韩辰所喜欢的人是温珍珏,那么韩辰会故意用“意外”
来制造自己的死亡,以便让温珍珏得到这笔保险金,缓解温家的危机吗?
可为什么韩辰会找上纪泽行来当“凶手”
呢?纪泽行和韩辰之间,并没有利害关系啊!
而且韩辰应该知道,一旦纪泽行真的如他所愿成为了凶手,那么纪泽行和心悦之间,就会变得基本没有可能了!
可为什么,韩辰还要这样做呢?
叶夕晚陷入着沉思。
“这些资料,够了吗?”
冷不丁的,傅景凉的声音响起。
叶夕晚转头一看,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洗好了碗,走到了她的身边,“当时的案件宗卷里,并没有韩辰买过保险的记录说明,那也就是说,警方根本就没进行过这方面的调查。”
“对。”
傅景凉道。
“既然你查得到这些,那纪泽行,应该也能查得到吧。”
她又道。
“这些资料,说简单却也不是太简单,毕竟已经时隔4年了,不过真的说难,也不是太难,况且,若是纪泽行当年在案发之后,就派人调查的话,应该会容易得多!”
傅景凉道。
“那为什么纪泽行当初没有去进行调查?他如果真的受了冤枉的话,他应该会去调查,然后把这些资料交给警方!”
叶夕晚不解。
若是警方顺着这些去调查的话,那么那起案子,也许就是另一种可能了。
“也许是因为他想要赌一把。”
傅景凉沉吟了片刻后道。
“赌一把?”
叶夕晚不解地看着对方,“赌什么?”
“赌温心悦到底会不会出庭指证他,赌在温心悦的心中,到底是他重要,还是韩辰重要。”
傅景凉道。
叶夕晚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不是情感障碍患者吗?不是应该根本不懂感情吗?可是他的这番分析,却让她觉得有一定道理,甚至……会觉得他是懂感情的,至少,他懂纪泽行的那份感情。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道。
“啊,你说的,好像也有这种可能。”
叶夕晚道,“也许纪泽行真的是想要赌一把。”
“是吧。”
他的唇角又扬起了一抹笑意,眼睛晶亮亮地看着她,那表情就像是一个答对题的学生,在等待着老师的表扬。
这样的笑容,令得叶夕晚一怔。
他的笑容,干净又纯粹,而那双眸子,带着浓烈的渴望,仿佛在不停地撩动着人心。
“你……”
她喃喃着道,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朝着他的脸庞探去。
只是在手指即将要碰触上对方的唇瓣时,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陡然地停住了。
老天,她刚才是要做什么啊?竟然打算去碰触对方的嘴唇,去摸摸这笑容是否是真实的。
她正要收回手,他却先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有些狼狈地道,“只是我说过了,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装出笑容,你和我都知道,你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他眸光闪了闪,定定地看着她,“我刚才……又笑了吗?”
她一愣,诧异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刚才露出了笑容吗?
“我笑了吗?”
他盯着她,重复着之前的问题。
“笑……了。”
好一会儿,她才吐出了这两个字。
“是吗?原来我会笑的。”
他喃喃着道,主动的拉着她的手,让她的指尖抚上了他的唇角,“如果我说,刚才我并没有刻意的伪装出笑容,而是真的笑了,甚至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笑了,你会信吗?”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怎么可能呢?!
他是情感障碍患者啊,根本就不会笑的!
“晚晚,我会笑了,真的会笑了。”
他说着,唇角又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就好像是在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我现在,又笑了,是吗?”
他道。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