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晚顿时一阵无语,“我……”
只是她的话音还没落下,他便已经倾过了身子,微微掀起了她的衣摆,盯着她的腰际。
“哎!”
叶夕晚满脸的尴尬,想要拉下衣服,但是偏偏,根本无法去办到。
借着车内的灯光,他就这样仔细地看着她腰部那有些隐隐淤红的部位,然后手指抚上了那位置,“痛吗?”
“有一点痛吧,不过没什么大碍。”
叶夕晚回道,他的手指贴着她腰上的肌肤,让她有种分外灼热的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朝着那边涌过去似的。
“我检查下。”
他道。
她一愣,检查?他要检查什么?
紧接着,他的手指就在她的腰部按压了起来,动作不带一丝亵渎,完全就是一种外科的检查方式。
而每按着一处地方,他就会观察着她的反应,会问她疼痛与否。
叶夕晚明白,傅景凉其实是在检查她的腰部除了这一点隐隐的淤红,是否还有造成其他的伤。
车内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
此刻的他,正垂眸专注地看着她的腰部,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是如此的明显,就像是扇子似的,轻轻地颤动着。
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那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还有那性感的薄唇,他看上去,就像是完美的雕塑。
可也同样的,像雕塑那样,没有血肉的感觉。
就像现在,即使他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她的腰部,但是他却不会有丝毫尴尬,倒像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似的。
可是医生,是因为专业素养,因为面对患者,会去忽略患者的性别。
可傅景凉,并不是医生!
他这样,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有所谓的情动之类的。
甚至她觉得,就算此刻,她真的脱光了在他面前,他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吧。
“还好,腰椎和韧带部分应该是没有伤到,应该只是表面淤伤而已。”
他道。
她翻了翻白眼,本来就只是表面淤伤。
“可以松开手了吗?”
她道。
他松开了手,她这才坐正了身子,把衣服拉好。
“怎么会伤到腰的?”
他问道。
“今天抓汤琪莹的时候,被她推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大厅的柱子。”
她回道,反正这个,他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他眉头蹙起,“你没必要这样卖力,就算放她逃走了又如何,事后警方也可以抓到她的。”
“如果她潜逃出国呢?如果抓不到呢?”
叶夕晚道,“既然她可能是要灭陶成的口,那么就代表,她很可能是陶成这起车祸案的真凶,我能抓到她,当然就会奋力去抓了!”
“就算为此受伤,也不要紧吗?”
他不满道。
“和抓到真凶相比,只是受这样一点小伤,又算什么呢?”
她道。
“为楚言川抓到凶手,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甚至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受伤?”
清冷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丝怒意。
“那又怎么样?”
她道。
他的眸光陡然一沉,顷刻之间,便已经压上了她的身子。
她的后背贴着座椅椅背,而她的双手则被他压在了身体的两侧,他的身子贴近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儿上。
“叶夕晚,我不许你这样随意的让自己受伤,你听清楚没!”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似蒙上了一层怒意。
叶夕晚只觉得莫名,他这是生气了吗?“我倒是不知道,傅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身体了,当初傅爷好像也没少让我受伤啊!”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所以,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同样的,你也不可以让你自己再受伤!”
“身体是我的,要不要受伤,也是我的事情,没人可以来替我做决定!”
叶夕晚道,“我想要如何,也该是由我的意志来决定!”
而非是他来替她决定!
傅景凉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人,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从雪中挖出宁晚冰冷尸体的那一幕。
当初的跳崖,也是她自己的意志所决定的!
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死亡,而是继续拖着时间等他赶来的话……那么她就不会死了……
现在,她好不容易又活生生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她的意志也不可以!
恐惧的感觉,在他的身体中蔓延着,而他的身体,更加逼近着她。
“不可以,即使是你自己,也不可以替你自己做决定,绝对不可以!”
他死死地盯着她道。
叶夕晚一怔,此刻,这双近在咫尺的凤眸,不是狠厉阴霾,而是不安到极致的害怕,甚至还好似带着一种绝望的破碎!
这是怎么回事?
傅景凉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