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行却还是朝着温心悦的房间走去,推开了房门。
一室寂静。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床上熟睡人儿的身上。
纪泽行走到了床边,倾下身子,伸出了手,隔着被子,贴在了温心悦腹部的位置。
“你今天是会觉得幸好呢,还是遗憾呢?”
他喃喃地问着,是幸好没有摔倒,没有危及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遗憾着,若是摔倒了,趁机流了肚子里的孩子呢?
只是这个答案,却不会有答案。
————
第二天,叶夕晚把楚言川宴会时给她佩戴上的首饰还给了楚言川。
楚言川看着这些首饰,若是别的女人,只怕很难舍得把这些首饰这样还给他了,偏偏,她却是不愿意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好处。
“你可以不用还我。”
他道。
“这些首饰太贵重了。”
她回道。
“那如果不贵重的话,你就愿意收下吗?”
他问道。
她蹙了一下秀眉,目光直直地凝视着他,“楚言川,你该知道,你在浪费时间。”
“可是我愿意这样浪费。”
他轻轻一笑,“叶夕晚,你拒绝我,真的和傅景凉无关吗?”
她一愣,迟疑着,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他,像是早就猜中她这般的反应似的,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意,“可是,傅景凉现在身边有了汤琪莹,他对这个女人并不一般。”
叶夕晚突然道,“你昨天带我去慈善会,并不仅仅是让我见上纪泽行和心悦吧。”
“嗯。”
楚言川倒是坦率地承认道,“我的确是知道傅景凉也会带着汤琪莹去慈善会。”
所以,他是想要让她死心得更彻底一点吗?
叶夕晚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不必这样,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是,我曾经是爱过他,但是再强烈的爱,若只是单向的话,那么终究也会消亡的,更何况……”
她的唇抿了抿,没有再说下去。
“更何况什么?”
他追问道。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还是叶夕晚的身体,而傅景凉对她更是没有丝毫信任,只怕纵然她说了她是宁晚,傅景凉也只会以为她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也许到时候反倒是不利于她查出当年她死亡的真相了!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爱他了,所以,他和谁在一起,或者对谁特别,也和我无关。”
叶夕晚道。
楚言川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女人,是爱憎分明的,或许,他还该感谢傅景凉,谢谢傅景凉没有对她动了情,否则,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那么叶夕晚,如果我对你说,我对你的爱,就算只是单向,也永远都不会消亡,你是否会愿意有一天,当你的心中可以再多容纳一个人的时候,考虑一下我呢?”
他认真地道。
叶夕晚的身子骤然一僵,永远……每次听到这个词儿,都会让她想到傅景凉曾经跪在她面前说着“永不背叛”
的承诺。
可是,这个世界上,“永远”
却是最容易被毁约的!
“楚言川,永远这个词儿,你不该这样轻易的说出口的。”
她喃喃地道。
“我只对你说出口过,你觉得,这算是轻易说的吗?”
他道。
她哑然。
他笑笑,又取出了一份东西,递给了她,“首饰你还给了我,那么这东西,你会愿意收下吗?”
她奇怪地看着他递过来的这个文件袋,“这是什么?”
“是关于当初宁晚死亡,以及宁晚死后,傅景凉和宁越集团的一些资料。”
楚言川道。
叶夕晚陡然一怔,满眼震惊地看着楚言川,为什么……他会给她这些,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吗?
不,不可能,她是宁晚的事情,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的!
“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她强自镇定着心绪问道。
“因为你对宁晚好像很在意。”
楚言川道,“当初你听着姜落雪说了宁晚死后,傅景凉的举动,脸色大变,而去找傅景凉,所以,你在意是不是傅景凉害死了宁晚,对吗?”
叶夕晚的脸色一变,楚言川果然不愧是楚家的掌舵人,竟然猜出来她在意的是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意宁晚怎么死的,还是傅景凉到底有没有害死宁晚,你不说,我也不会问,不过你在意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楚言川道。
她抿了抿唇瓣,捏紧了一下那份资料袋,“谢谢。”
“不过这些东西,也许未必可以给你想知道的答案,我派人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不少被人为刻意抹去的痕迹,就好像是有人在防着被人调查当年的事情。”
楚言川道。
叶夕晚一凛,难道是傅景凉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