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川醒过来的时候,魏池年就在病房里。
而楚言川的第一句话是,“叶夕晚在哪儿?”
魏池年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好友,毕竟,言川素来不在乎任何的女人,但是现在一醒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一个女人在哪儿。
“你没事吧?”
魏池年道。
“叶夕晚在哪里?!”
楚言川再度问道。
“是和你一起被救出来的那个实习医生吧,她没事儿,住别的病房留院观察呢!”
魏池年道。
“她没事?”
楚言川道。
“对,她没事,没受什么伤,倒是你,这腿恐怕得半个月后,才能下地走。”
魏池年道,相较而言,言川的伤可比叶夕晚要重得多。
楚言川闻言,轻垂下了眼眸,她……没受什么伤吗?
但是在他的记忆中,他好像是……在隧道中疯病发作,整个人处于发狂状态。
虽然这之后的事儿,他没什么印象,但是按照常理,他一旦发疯,那么就会有攻击倾向,而当时,他身边的人,只有叶夕晚而已。
换言之,他应该是攻击了叶夕晚,但是叶夕晚却没受什么伤吗?
“你啊,被救出来的时候,听说还一直死死地抓着叶夕晚的手,到了手术室这里都还没放开,最后叶夕晚是陪着你一起进的手术室!”
魏池年道。
之前听医院的护士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他都有种听天方夜谭的感觉!
“我抓着她的手吗?”
楚言川低喃着。
他有的只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仿佛听到了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着,“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一定可以……”
然后,他好像抓住了很温暖的东西,那份温暖,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
所以,那温暖的东西……是叶夕晚的手吗?
楚言川的唇角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笑意,抬眼看着好友,“池年,我好像有了很想要的人了。”
“哎?你有想要人?”
魏池年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能让好友口中说出“想要”
这两个字,有多难,更何况还是一个人,难道说……“你想要的人,该不会是叶夕晚吧。”
“是啊,就是她。”
楚言川浅笑着道,那双湛黑的桃花眸中,闪烁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我啊,想要叶夕晚,很想很想!”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的想要一个人。
魏池年怔然着,以言川的性格,若是真的想要一个人的话,那么势必会不择手段去得到了,若是那个叶夕晚愿意,那么倒是皆大欢喜。
可若是对方不愿意,那么恐怕便会是一场灾难了。
只不过……叶夕晚,据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并没有什么背景后台,可能会拒绝言川吗?
应该……不可能吧!
魏池年如此想着。
————
叶夕晚再次见到楚言川的时候,是在楚言川的病房中,他坐在病床上,腿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不过气色倒是还可以。
“听说那天我们被救的时候,我昏迷着,却还一直死死地抓着你的手,是吗?”
楚言川问着。
“那是因为在你昏迷前,你身边的人只有我,所以你也只是下意识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吧,毕竟,人在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想要抓点什么。”
叶夕晚尽量轻描淡写地道。
救命稻草吗?他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也许……对他而言,她的确是救命稻草吧。
是她让他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冲动。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甩开我的手呢?”
他道。
“你抓得太紧,我甩不开。”
她回道。
“是不是只要我抓得紧,紧到你甩不开,你就会一直让我这样地抓着?”
他突兀地问道。
她皱了一下秀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他却也没再问下去,而是话题一转,“我当时在隧道里,是又病发了吧。”
她楞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嗯。”
“我当时做了什么?”
他问道。
“你当时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回答道,毕竟,脖颈上的淤青瞒不了人,既然傅景凉能看到,那么楚言川自然也能看到。
果然,他的视线盯着她脖颈处的淤青,“那后来呢?你怎么挣脱的?又像之前那样,用抹了麻药的银针吗?”
“不是,抹着麻药的针,可不是每次都能随身带着的。”
叶夕晚道,“说起来,也算是运气,当时你因为之前的失血,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所以我一挣扎,你就昏过去了。”
对傅景凉她是这样说,此刻,对着楚言川,她也是同样的说辞。
楚言川有些诧异。
毕竟,他知道,他每次病发的时候,疯狂、暴戾,甚至会无比的血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