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他问道。
她没有吭声,他似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她吃,那沉沉的眸色,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温心悦吃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
“饱了?”
他道。
“是,吃不下了。”
她回道。
“你说,如果我现在在这里要了你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抵死不从吗?”
他突兀地问道。
她猛地抬头,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算是你的报复吗?”
“未尝不可。”
他浅浅一笑。
“如果这算是你的报复的话,那么也不是不可以。”
温心悦说着,站起了身子,手指开始解开了身上衣服的扣子,而她的表情,却是渐渐的变成了一片木然。
就好像是刻意地让自己的思想和身体脱节,仿佛这具身体,成了一具躯壳似的。
纪泽行的眸色沉了沉,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就和昨晚面对那几个流浪汉一样。
是不是在她的心中,他和那几个流浪汉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那三个流浪汉还不如!
那天,他让她选择,她可是宁可选择流浪汉都不肯选他!
想到这里,一股怒意蓦地冲了上来。
三年了,她还是可以那么轻易的挑起他的怒意。
他站起身,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也令她解开衣扣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你不要了吗?”
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就这样要了你,倒是不知道是在侮辱你,还是在侮辱我自己了。”
他的手指转而扣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的脸对着他,“温心悦,我问你,这三年,你有后悔过当初在庭上对我的指证吗?”
她迎上他的目光,用着无比肯定的声音回答道,“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刹那间,他的脸上一片冰寒,扣着她下颚的手指,几乎要把她的下颚骨生生捏碎。
————
叶夕晚发现温心悦一晚上没回来。
因为温心悦门把上夹着的一张广告宣传单并没有被取下来,也就是说,温心悦没打开过门,自然也就代表着不曾回来过了。
难道说是通宵加班吗?她狐疑的想着,心中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而白天在医院的时候,她也一直没打通温心悦的手机。
对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傍晚,叶夕晚回家,再次看到了温心悦门把上的宣传单还在,她走上前,敲了敲房门,果然,在敲了半天后,并没有人来开门。
叶夕晚心往下沉着,温心悦是又被纪泽行带走了吗?
虽然心悦说过不用担心,但是若纪泽行真的要对温心悦报复的话,那么以温心悦的能耐,有能怎么抵抗呢?!
还有,纪泽行当年明明可以再起诉,明明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脱罪,但是在一审之后,就没有再上诉,而是坐了三年的牢,三年之后,才再来找温心悦报复,难道说温心悦和纪泽行之间,其实还有着……
想到这里,叶夕晚咬了咬唇,转头疾步离开,前往着凉园。
路上,她用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着关于纪泽行和温心悦,还有当年案件的关键词。
只是很多内容,已经全都被删除了,网上几乎很难搜索到关于当年案件的具体内容,就更别提当年指证纪泽行的证人信息了。
不过倒是让叶夕晚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纪泽行办公室的照片,纪泽行坐在办公桌前,他的面前,还放着一直黑色的马克杯。
只是这个杯子的杯身上却是半个爱心的形状,怎么瞧着这种杯子,都不像是纪泽行会选择的杯子。
叶夕晚却记得,同样款型的杯子,她在温心悦的住处曾经见过。
温心悦的那个杯子是红色的,半个爱心的形状则是相反的,但是若是把着两个杯子贴着放的话,那么正好是一个完整的爱心吧。
也就是说……这是情侣杯!
温心悦和纪泽行有情侣杯?!
叶夕晚看了一下网上这照片上传的日期,是三年前。
那也就是说,三年前的温心悦和纪泽行,关系匪浅吧。
而温心悦当庭指证纪泽行,对纪泽行来说,不啻是一种背叛。
被所爱的人背叛,是什么样的滋味,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温心悦背叛纪泽行,是为了给她视如亲哥哥的人公道,而傅景凉背叛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宁家的一切吗?从此以后,可以高高在上,而不必像以前那样,屈居在她之下了?
叶夕晚来到了凉园的门口,正想要门口的保安通报一声,却看到了傅景凉的车子正好驶过来。
叶夕晚赶紧冲上前,奔到了车边,抬手轻叩着车窗玻璃,大声地道,“傅先生,我有话想和你说!”
车子停下,车窗缓缓地下移,坐在后座的傅景凉淡淡的撇向了叶夕晚,“我不记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