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对战演武(上)
翌日慕容冲洗了把脸走出帅帐,青冥依旧跟在慕容冲身旁,神色如常好像昨夜之事从来没有生过一样。
慕容宙上前来:“公爷,今日演武各兵种混合,周叔毅领东军,赵玄锋领西军,各七百五十人。
按‘五军阵’法对垒。”
“开始吧!”
晨光穿透松林,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一千五百名私兵已按序列阵,步、弓、骑兵种各成方阵,甲胄在初阳下泛着冷光。
慕容冲身披玄色软甲,腰悬新锻的环刀,与慕容宙并立于将台之上。
将台之下,演武场已用白灰划出界限。
东军阵前,周叔毅身着熟皮甲,手持一杆丈二长矛,身后步兵列成紧密的长枪阵,前排盾牌手肩并肩。
弓兵在两翼散开,箭囊饱满,弓弦已拉成满月。
西军阵中,赵玄锋身披玄铁鳞甲,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他身后的三百骑兵已列成楔形阵,马斜指东侧,如同一柄待的利刃。
步兵则持短刀与长斧,阵型松散,却透着一股随时准备突进的悍勇。
慕容宙带着慕容冲登上一处制高点,从这个位置看两军排兵布阵一目了然。
“咚——咚——”
三通鼓响,震得林间宿鸟惊飞。
赵玄锋猛地抽出环刀,刀光划破晨雾:“西军听令!
骑兵随我冲阵,步兵跟进破盾!”
“杀——!”
三百骑兵如离弦之箭,马蹄踏碎薄霜,卷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条黄龙。
慕容冲目光一凝,只见西军骑兵并未直接冲击东军正面,而是斜向掠过演武场边缘,显然想利用度绕到东军侧翼。
“周叔毅应对如何?”
慕容冲侧头问慕容宙。
“看他弓兵布防。”
慕容宙指向东军右翼。
果不其然,周叔毅早已令右翼弓兵前压三十步,组成密集的箭阵。
“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百支雕翎箭破空而起,在空中织成一片黑云,精准地落向疾驰的骑兵队。
“嗬!”
赵玄锋大吼一声,挥刀格挡箭矢,同时策马急停,战马人立而起,前蹄踢飞数支近前的羽箭。
他身后的骑兵迅散开,分成数个小队,利用马匹的灵活性躲避箭雨。
演武与真正的战场不同,比如用来演武的箭去掉了箭头,兵器去掉了尖韧用白布包裹沾上墨汁。
演武场已化作铁与血的棋盘。
西军骑兵在箭雨前急停的刹那,赵玄锋猛地旋身挥刀,刀风卷着数支羽箭劈向地面,木屑与箭杆碎作一团烟尘。
他身后的骑兵已分成三队,两队向左右散开佯装迂回,中路百骑却突然俯身伏在马侧,战马低嘶着踏过白灰线,竟从东军弓兵阵脚的空隙间突入。
“不好!”
周叔毅手中长矛顿地,“盾牌手前压,枪阵变鱼鳞!”
东军前排盾牌立刻交错成墙,后排长枪从盾缝间探出,如林的枪尖在晨光中吞吐寒芒。
但西军骑兵来得极快,为骑士竟弃了长枪,从马鞍旁抽出铁胎短弩,在马背上拧身便射——弩箭穿透盾牌缝隙,两名东军步兵应声而倒。
“西军步兵跟进!”
赵玄锋怒吼着,环刀直指东军左翼。
早已蓄势待的西军步兵持长斧短刀蜂拥而上,前排数人竟抛出绳索套向东军盾牌阵。
慕容冲在将台上看得清楚,那些绳索末端系着尖锐的铁锚,一旦勾住盾牌便猛力后拽,前排盾牌手顿时站立不稳。
“叔毅有应变!”
慕容宙低声赞道。
只见周叔毅长矛一挥,东军右翼突然涌出两队刀斧手,皆是膀大腰圆的壮汉,手中长柄板斧专砍绳索。
与此同时,东军弓兵转向齐射,羽箭如蝗般罩向拽绳的西军步兵,逼得对方不得不松手后退。
战场中央,西军骑兵与东军枪阵绞作一团。
骑兵仗着马优势来回冲击,长枪阵却如磐石般稳固,每一次枪刺都伴随着“噗噗”
闷响——虽无真刃,布包着墨的枪尖仍在皮甲上留下深黑痕迹。
一名西军骑兵试图从侧翼绕后,却被东军盾牌手用盾沿绊倒战马,摔落马下的骑士尚未起身,数支长枪已抵住他的咽喉。
“西军骑兵且退!”
赵玄锋见中路受阻,刀光一卷砍断面前枪杆,拨马便向本阵。
他身后的骑兵如潮水般退去,却在撤退时突然变阵,三骑一组射出回马箭,竟有两名东军步兵中箭倒地。
“玄锋这手回马箭使得刁钻。”
慕容冲指尖轻叩将台栏杆,“但骑兵冲击未成,该换步兵主攻了。”
话音未落,西军阵中已响起鼓点,步兵列成方阵,前排持厚盾,后排握长戟,竟以龟甲阵缓缓推进。
周叔毅见状,令旗一挥,东军前排盾牌手突然蹲下,后排长枪从盾牌上方探出,形成一道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