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贵为藩王,可终究是一个不到弱冠的年轻人。
方才展现的那点话术和伎俩实在不值得一提,都太过于稚嫩。
若是二十年前,王方仁觉得自己或许会被吓到,然后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全都说了。
宦海沉浮二十多年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衙署之外。
兴安忧心忡忡地看着朱橚,“殿下,要不去布政使司看看?”
对方摆摆手,“不用了,布政使司、按察使司,还有一个都指挥使司。
原本三者在一起应该是互相钳制和监督的,可如今却是联合起来糊弄本王。”
朱橚清楚的明白,背后是怎样一种力量使得三个衙门的官吏都串联起来捂盖子。
淮西的二十四功臣,凤阳里的那些国公府、侯爵府,无不关注着朱橚的一举一动。
“殿下,难道要无功而返?”
,兴安捧着手中的圣旨,感觉有点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在皇宫和都城之中,皇帝的圣旨就如同天宪一般。
按照兴安的猜想,圣旨一出应该当地官吏无所不言,轻而易举地查案。
兴安想不明白,凤阳距离都城才两百里,怎么就不管用了?
“不过,按察使司倒不算白来。”
,朱橚脸上方才装出的愤然不在,只剩下几分郑重。
串联起来的人越多、准备的越充分。
他就能感受到如今骄阳照耀的凤阳,背地里有多少灰暗之事。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朱橚只是在凤阳一带闲逛,探寻当地的美食,仿佛放弃查案了一般。
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户房小吏掀起了无边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