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命,也绝不能让周军踏进城一步!”
守军本就对刘仁赡又敬又畏,此刻听他这么说,更是士气大振,原本有些慌乱的阵脚瞬间稳住——有人继续扔石块、浇滚油,有人对着城下放箭,还有人拿着长枪,将爬上城头的后周士兵一个个捅下去。
城下的柴荣看着久攻不下的城池,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丝毫退意。
他翻身下马,走到投石机旁,亲自检查石块的大小和投石机的角度,还对着负责指挥攻城的将领叮嘱:“别硬拼,让士兵轮流攻城,保存体力。
刘仁赡虽勇,可寿州城粮草有限,咱们耗得起!”
夕阳西下时,寿州城依旧牢牢握在南唐手中,后周军队暂时停止了攻城,战场上只剩下破损的云梯、散落的石块,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热油味。
柴荣站在离城墙不远的土坡上,望着城头飘扬的南唐军旗,眼神里没有焦躁,只有坚定——他知道,这场仗不会轻松,但寿州这块硬骨头,他迟早要啃下来。
而城楼上的刘仁赡,也靠着城墙缓缓坐下,看着身边疲惫却依旧坚定的士兵,心中清楚:这场与后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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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金陵乞和:李煜献宝求存,柴荣拒礼索土
显德二年(公元955年)的中秋夜,金陵皇宫的柔仪殿外,月光如水般洒在雕花栏杆上,李煜正陪着小周后在庭院里赏玩——桌上摆着桂花酒、菱角糕,宫女们提着宫灯侍立两侧,小周后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簪,笑着和李煜讨论刚写的新词,满院都是温柔的笑语。
可这份惬意,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彻底打碎。
内侍总管慌慌张张跑进来,连礼仪都顾不上,跪倒在地大喊:“陛下!
不好了!
后周大军已到寿州城下,刘仁赡将军派人急报,请求朝廷援兵!”
李煜手里的银酒杯“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你说什么?柴荣真的打过来了?”
他早知道后周强盛,却总抱着“送礼能避战”
的侥幸,如今战火真的烧到家门口,竟一时慌得没了主意,连赏月的心思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当天夜里,李煜紧急召集大臣在紫宸殿议事。
殿内烛火通明,可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将领们要么低头不语,要么说“寿州城坚,可暂守待援”
,却没人敢主动请缨领兵;文臣们则围着地图争论不休,有的说“应派使者求和”
,有的说“该联络后蜀、吴越夹击后周”
,吵了半宿也没个定论。
宰相冯延巳见李煜急得直搓手,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后周兵强马壮,硬拼恐难敌。
不如咱们再派使者送礼求和?上次送的礼不够重,这次咱们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定能让柴荣心动!”
李煜本就没勇气与后周开战,听冯延巳这么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一拍大腿:“对!
就这么办!
上次送黄金丝绸他不稀罕,这次把朕珍藏的《霓裳羽衣曲》乐谱也送过去!
这乐谱是先帝好不容易从民间寻回的残本,朕和大周后修复了三年才补全,堪称镇国之宝!
再加上五千两黄金、两百匹蜀锦,还有宫里藏的那对和田玉璧,不信他不松口!”
几天后,南唐使者带着满满二十车礼物,星夜赶往寿州。
见到柴荣时,使者战战兢兢地献上礼单,又从怀里掏出李煜的亲笔信,双手捧着递过去,语气卑微得近乎哀求:“我家陛下说了,只要陛下肯退兵,南唐愿尊大周为宗主,年年进贡黄金万两、绢帛十万匹,岁岁称臣,绝不敢有二心!”
柴荣坐在中军大帐的帅椅上,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又拿起那本《霓裳羽衣曲》乐谱翻了两页,随手递给身边的将领,随后拿起案上的玉如意把玩着,指腹摩挲着玉面上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煜倒是舍得下本,连乐谱都送来了。
不过,他以为靠这些玩意儿,就能换朕退兵?”
他抬眼看向使者,眼神锐利如刀:“回去告诉李煜,想让朕罢兵也可以,让他把长江以北的寿州、濠州、泗州三州土地割让给大周,再派他的儿子来汴梁当质子。
不然,朕的大军迟早会渡过长江,亲自去金陵取他的宝贝!”
使者听完,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连头都不敢抬,诺诺连声地应下,连礼物都没敢提收回,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后周军营。
回到金陵后,他把柴荣的话原封不动地禀报给李煜,还添了句“周军士气正盛,寿州怕是撑不了多久”
。
李煜听完,瘫坐在龙椅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镜中自己日渐憔悴的脸,又摸了摸最近一把把掉的头,对着前来安慰的小周后长吁短叹:“爱妃,你说朕是不是天生就不是当皇帝的料?父皇把这江山交给朕,可朕既守不住土地,又打不过强敌,不如干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