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翘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凭着本能,另一只手闪电般兜上去,险之又险的在那小小的身体完全下坠前,牢牢托住了孩子的腿根。
孩子在她怀里惊得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温翘紧紧抱着孩子,脸色微微发白。
在刚才那一瞬间站起来的霍靳尧,也微微松了口气。
“哎哟!怎么搞的?”沈家婶婶立刻冲过来,伸手就要抢孩子,“摔着没?快给我看看!”
温翘没给,轻轻哼了两句歌,孩子就安静了下来。
“抱孩子可得当心啊!”另一个沈家女眷皱眉。
霍家的一个长辈也沉着脸看向霍靳尧:“靳尧,她这太不小心了。”
矛头全指向温翘。
温翘目光冷冷落在沈安若身上,“你松手那么快干什么?对自已的孩子都这么大意?”
“温小姐可真是甩了一手好锅,明明是你差点摔着宝宝。”沈母拧着细眉斥责。
沈安若皱着眉头,十分委屈,“翘翘,你怎么能冤枉我?我看你托住头了才松的…我自己的孩子我能害他吗?”
“呵。”
一声冰冷的嗤笑响起,霍靳尧几步就走到温翘身边。
“托头、托臀,两手稳了才能放——这道理,三岁孩子都懂。”他声音不高,字字清晰,“刚才,温翘右手刚托住脖子,左手离屁股还差一寸,你撒手倒是又快又干净。”
“靳尧……”一滴眼泪从沈安若眼里滑落。
霍靳尧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最近我喜欢拍摄,进门前,手机就一直是录像模式。”
说着,他看了眼手里的手机。
“是我大意了。”沈安若抹掉眼泪,看着那些长辈,“你们冤枉翘翘了,对不起翘翘,是我一时大意,两家长辈只是担心孩子。”
霍靳尧没理她,搂紧温翘,冷眸扫过房间里的众人,“她是我的人,污蔑她就是污蔑我,管好你们的嘴和手。”
房间死寂。
霍家的一位堂婶跟沈安若走的极近,笑着圆场,“算了,都是误会,靳尧,我们这些长辈都送礼了,你这个亲小叔,就没有点表示?”
“本来有,但现在没心情了。”霍靳尧一丝脸面都没留,“我们走。”
温翘又深深看了眼孩子,交给沈安若,跟着离开。
出了休息室,温翘轻轻扯了下霍靳尧的衣角,小声问:“你真录像了?”
霍靳尧:“没有。”
但他心里清楚,一个失去过孩子的女人,对孩子的事,会格外上心,容不得半点闪失。
这份本能,比任何录像都有力。
温翘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弯了弯,“咱俩认识都十几年了,怎么感觉,像是刚相识似的。”
霍靳尧脚步顿住,低头看她。
走廊的光落在他眼睛里,很深。
“那就现在开始认。”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一句,“现在也不晚。”
温翘心口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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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家身份的敏感,满月宴特意省了送礼环节,但霍父发话:“外人免了,自家人总要意思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