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看得我心脏都揪起来了!那么小的孩子……这简直是恶魔!”
“温莞从小就这么恶毒?有其母必有其女,温翘太可怜了。”
“视频来源可靠吗?别是炒作吧?豪门恩怨真真假假的。”
“就算是真的,现在发出来什么意思?报复?感觉温翘心机也挺深的……”
霍靳尧盯着屏幕上那些刺眼的字句,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攥着手机的指节捏得发白。
温翘已经离开书房,他猛地转身,大步朝温翘的房间走去。
走廊的光线明明很亮,他却觉得每一步都像踩昏暗的深渊里。
他以为林澜对温翘只是冷漠苛待,却从未想过,在温翘失去母亲,最脆弱无助的年岁里,竟遭受着这样非人的毒打和羞辱。
视频里那个小女孩惊恐绝望的眼睛,和温翘如今沉默的恨意重叠在一起,让他胸口窒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以为的“不好”,原是削骨剥皮的恶。
霍靳尧走到主卧门口,正撞上张姨出来。
门一关,张姨低声说:“先生,小姐说……谁也不想见。”
“她怎么样?”霍靳尧嗓子哑得厉害。
张姨回头望了眼紧闭的门,“看着……没事,挺平静的,刚吃上饭。”
怎么会没事?
温大小姐多好面啊,却亲手把血淋淋的旧伤疤撕开给人看,那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霍靳尧让张姨先去忙,自己靠到走廊冰凉的窗边,点了根烟。
他很少抽烟,除非心里特烦躁时。
一根抽完,他又去摸烟盒,低头咬出一支,还没点上,手机就响了。
是程墨深。
霍靳尧接通了,没吭声。
“老霍?”电话那头试探着叫了一声。
霍靳尧喉咙发紧,“你……知道吗?”
程墨深懂他问什么。
程恰恰是温翘死党,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种事她能不知道?那他作为程恰恰的亲哥呢?
“不知道。”
程恰恰看着没心没肺,可程家嘴严的根儿在她那儿一点没丢,她答应温翘守口如瓶,亲哥也不例外。
霍靳尧只回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接着打给程偃:“网上怎么样?”
“太太公寓外面,记者快把路堵死了。”程偃报告。
外界还不知道温翘早已搬离。
“嗯。”霍靳尧顿了下,“温承晦呢?”
“没……没动静。”
“装死?”
程偃:“是,通讯工具全关了,记者堵不着温承晦,就去堵温莞,温莞哭得梨花带雨,咬死视频是合成的,可网友不瞎,信她的没几个。”
霍靳尧沉默片刻:“撤了吧。”
是他疏忽了。
他以为她爆的是温莞的黑料,没想到她豁出去,拿自己最不堪的伤口当武器。
她是对身边的人,对他,多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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