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翘看着霍靳尧呼吸急促,额发被冷汗打湿,贴在额角,像是强撑的样子。
这不该是霍靳尧,他应该是强大的、冷酷的、掌控一切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随时会倒下。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烦躁,也更加……唾弃自已。
她竟翻涌起一丝不合时宜的心疼。
温翘张了张嘴,话在嘴边滚了滚,最后变成了冰冷的嘲讽,“怎么,霍总把自己折腾进医院还不够,现在还要在我面前演苦肉计?”
说完,一个电话打给了程偃,“不想让霍靳尧死,就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随后手机一扔,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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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偃把家庭医生请来时,霍靳尧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医生检查完,眉头拧紧,“还是药物伤身,免疫系统垮了引起的发烧,多看着点,后半夜要是再烧起来,必须送医院。”
温翘惊了,“免疫系统?这得下多少?是亲爹吗?太丧心病狂了吧。”
温翘看着床上那张毫无血色、憔悴得吓人的脸,再看看门口杵着的保镖——
霍靳尧昏过去前安排的,防的就是她跑。
那点心疼被一股无名的火迅猛替代。
她应该恨他的,恨他关着她。
可看着他这副快烧干了的样子……
她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医生给霍靳尧推了退烧针。
程偃送走医生,折回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太太,网上舆论还得盯着,霍总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温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
“拜托您了。”程偃微微躬身,没等她再开口,快步离开了房间。
门“咔哒”一声关上,偌大的卧室就剩她和床上那个烧得人事不知的混蛋。
温翘气得原地狠狠跺了几下脚,地毯闷闷地响。
这都什么命!
被他像犯人一样锁在这儿不算,还得给他当老妈子伺候着?
深夜,窗外一片死寂,霍靳尧烧得厉害,偶尔发出难受的呓语。
温翘坐在床边椅子上,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她无数次想甩手不管,回隔壁客房睡死过去。
可每次起身,瞥见他紧锁的眉头和干裂起皮的嘴唇,脚就像被钉住了。
她烦躁地低骂一句,还是拧了湿毛巾,笨拙地给他擦额头、脖子。
指尖偶尔蹭过他滚烫的皮肤,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缩回。
昏黄的夜灯下,他凌厉的轮廓软化了些,显出一点难得的脆弱。
温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里那团乱麻缠得更紧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又换了次毛巾。
他无意识地侧了下头,脸颊蹭过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那灼人的温度竟让她心头莫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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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霍靳尧的烧终于退了。
意识回笼,第一眼就看见蜷在床边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