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传来温翘沙哑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都过去了。”
霍靳尧表情痛苦,“不要再作践自已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再去打扰你。”
“最好说到做到。”
温翘走了。
病房里死寂,霍靳尧抬起手,用力挡住眼睛。
她放下了。
连恨,都懒得恨了。
可他呢?他像被死死定在那晚的回忆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旧伤撕裂的锈味,喉咙发哽,却连一声痛都喊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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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翘刚走到住院大楼门口,两个身影突然杵在眼前——肚子微拢的沈安若和她母亲。
“哟,这不是温大小姐吗?”沈母一身贵妇旗袍,开口却连讽带刺,“靳尧都躺医院了,你还死皮赖脸往上贴?”
温翘冷冷扫了她们一眼,一个字都不想浪费。
“妈,别说了……”沈安若拽了拽她妈胳膊,转向温翘,温婉而笑,“弟妹……对不起啊,我老记不住你跟靳尧离了……”
“忘了?”温翘直接打断,“忘了离婚,还跟那老东西合伙给他下药?怎么着,上赶子想当三儿?”
沈母脸“唰”的变了,“你说谁当三儿?至少安若肚子里怀着霍家金孙,你个下堂妇,天天狂什么狂?”
“我狂我的,你看着不爽就去死。”温翘目光像刀子,直直刺向沈安若,“昨晚爬床的姿势好看吗?哦,忘了,没爬成,被人掀下床那一下,摔的挺难看吧?”
沈安若脸更加没了血色,眼泪说来就来,“我没有!昨晚爸叫我去老宅吃饭,我根本不知道他会那样做。”
“哈!”温翘声音不高,却字字带刺,“不知道?可真清白啊,沈安若,行,我就等着,看你脸上这张温良的皮,还能披多久!”
“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沈母气得浑身哆嗦,手指头快戳到温翘脸上了。
“撕?问问你的好闺女。”温翘一步逼上前,那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昨晚谁下的药?谁巴巴守在霍靳尧门口等着捡便宜?他宁可把自己熬死都不碰她一根指头,这就是你们沈家,世代为官养出来的好女儿?”
沈安若的眼泪卡住了,只剩下满脸的难堪和屈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母也被噎得够呛,脸涨成了猪肝色。
“听说你最近在念经?”温翘目光扫过沈安若的肚子,“好好给肚子里的积点德吧,少琢磨那些下作事。”
说完,她再没看那对母女一眼,径直从两人旁边擦身过去。
沈母回过神,跳着脚在后面骂:“反了天了,小贱蹄子,她怎么敢……”
嗓门挺大,脚却没敢往前挪一步。
沈安若死死盯着温翘消失的方向,脸上泪痕还没干,眼底却烧起淬了毒似的恨意。
“告诉靳尧,必须让靳尧看看她这副恶毒嘴脸!”沈母还在嚷嚷。
“不行!”沈安若猛地低喝,声音尖厉。
“为什么?”沈母不解,“她这么污蔑你,妈都录下来了。”
“删了!”沈安若脸色大变,一把抢过沈母手机,飞快删掉了录音。
“你干什么……”沈母话头猛地顿住,眼神变了,“难道……昨晚真是你……?”
沈安若脸色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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