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腰上传来凉意时,温翘脑中掠过缠绵的休息室,凌乱的床铺,散落的丝袜……
她顿时理智全无,“霍靳尧,我恨你。”
一句“我恨你”,将男人理智拉了回来。
房间安静如斯,两个人的呼吸都在克制。
许久,霍靳尧从她身上翻下来,声音冷淡,“温翘,你看着我。”
温翘仰头与他对视。
“这些年,你恨我?”他认真的问。
“嗯。”
从青春年少到现在,把最好的时光都耗在了他身上,她不怨恨。
自甘犯贱,就要承担后果,这一点她懂。
可他一面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一面又将她困在婚姻里,难道非要抽空她最后一丝精气神,他才善罢甘休吗?
霍靳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色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他淡笑,“好。”
挺好!
他又何尝不恨呢。
那就一起恨吧。
一起恨,一起痛。
一辈子都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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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所出来,温翘沿街走了许久才发现,忘了打车,竟然就这样走着离开了会所。
她脑海里全是霍靳尧眉眼间,那种介于枯槁与挣扎的绝望。
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那样的表情。
可他有什么绝望的?
就算兰因絮果,至少男女主角都经历过美好。
而她,从头到尾不过她一个人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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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吃饭时,温翘接到程恰恰的视频电话。
一向精神饱和的程姐蔫了吧叽的,回答着温翘的话,“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我哥罚抄了十遍道德经。”
温翘:“……”
“不说我了,看你活着我就放心……嗯?快三十度了,你捂那么严实那干嘛。”
温翘今天围了个雪纺围巾,闻言下意识压了压,“倒春寒,我怕冷。”
程恰恰嗤笑,“别挡了,都露出来了,啧,离婚都要付出这么大代价,我都恐婚了。”
温翘捂住领口,随后颓丧道:“恰恰,他还是不离。”
程恰恰奇了,“宁可戴绿帽子都不离?”
“嗯。”
“我艹,他是不是变态?”
温翘眼前再次浮过昨晚霍靳尧的表情,眼睛一亮,“你跟你哥打听打听呗,看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帮他解决了困难,他就自然离婚了。”
“你这……”程恰恰一言难尽,“这婚离的可真不容易,行吧,包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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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温翘接到通知:停下手里一切工作,进行安全培训。
特别突然。
温翘不明白,货架倾倒事件已经三四天了,才想起培训?
但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