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焕笑吟吟的解释:
“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典仪了,晚些不是要带你去看乌云驹吗。
长裙短襦的太绊脚了,教何伴伴使人去城中胡人最好的成衣店里给你买了两套胡服好穿。
这不刚送到本王那里,她两个反正闲着,就给你送过来了。”
扭头向碧云两个示意:“还不服侍祝典仪更衣?”
白天还目无下尘的两个宫女现在低眉顺眼,托着衣裳近前强挤出一张笑脸:
“恭贺典仪娘子,我二人无知,一时冲撞了典仪,还望恕罪。”
原来是为自己出气来了。
祝丽华淡淡的笑了。
这回她终于在两个宫女脸上看到了艳羡嫉妒的神情。
人性果然是捧高踩低的,有了身份,便有了自持的本钱,他人即使再不甘心,也得低头。
北堂焕昂着头出去了,祝丽华大大方方的展开手臂,让碧云碧芝服侍着换上了胡服。
两个宫女露出惊叹的神情,还有几分强烈的不甘与妒忌。
祝丽华穿胡服太好看了。
五彩绣金的坦领中露出均匀的锁骨,一抹丰盈圆润雪白浮凸,耀眼夺目。
镶嵌宝石的暗红腰封将柔韧腰肢束得更加紧实纤细,
玄色夹金银丝线束脚长裤宽松柔滑,浑圆挺翘的臀与修长有力的双腿毕露无遗。
司桃和司柳挤进来发出一阵轻声惊叹,北堂焕语气中满是惊艳赞赏。
“本王就知道你穿胡服一定好看。”
他围着祝丽华左看右看,浓黑眉毛下一双大眼越来越亮。
清澈目光中闪着浓郁的炽热,仿佛打量一件稀世珍宝。
祝丽华倒不觉得如何。
她经年穿着短衣相扑练习,并不喜欢碧云她们穿的那些曳地长裙,束手束脚。
换了这身胡服,只觉得身子都轻盈利落了几分。
她舒展了几下手臂,仰起脸向北堂焕笑道:
“王爷,妾很喜欢这身衣裳。”
北堂焕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少年人不自觉的挠着头道:“你喜欢就好,本王也十分喜欢。”
他伸出大手握住祝丽华白皙素手,拉着她并肩走出留风轩外。
久候在外的何伴伴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老太监不动声色的给了一个王爷果然慧眼如炬的眼神,笑眯眯的迎上来行礼。
“奴恭贺祝典仪。”
北堂焕得意洋洋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拉着祝丽华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王府的马厩在最北边的后苑,离着演武场很近。
饲马的小厮已经将王爷新得的爱马洗刷的干干净净,毛色乌亮,正牵着缰绳慢悠悠的在演武场上遛着。
几个侍卫迎上来低头拱手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北堂焕挥挥手:“操练的时候还不到,你们自便,本王先遛一遛乌云儿。”
侍卫垂下眼自去忙碌,并没有看身边光彩照人的祝丽华一眼,极为端严整肃。
祝丽华见这校场上大片绿草如茵,宽阔开朗,令人十分舒畅。
忽然想起古嬷嬷说的内宅女眷不可见外男,不由迟疑的问北堂焕:
“王爷带妾来校场可合规矩?会不会引得古嬷嬷责备。”
北堂焕想了想,将手放在她肩上,认真的说道:
“小梨儿,你出身边塞,本王知道你与那些深宅女子不同,她们一生都在内宅安坐,唯规矩女德是从。
本王自来酷爱兵法武艺,父皇崇文轻武,对我常有微词。
西北鞑靼侵袭我大燕边境已久,却被视为疥癣之疾。
听闻又有草原部落日益兴起,亦是一重隐患。
朝中偶有武将提及,文臣们都嗤之以鼻,道是危言耸听,可本王却不敢等闲轻视。
只是父皇一心尊儒重道,文以治国,我只是个闲王,偶尔提及却被父皇斥责,只有勤习兵法武艺,聊以抒怀。”
祝丽华静静的听他说着,心里思潮翻涌。
原来北堂焕并不是顽劣妄为,他心存远志,怪不得前世元人攻城,会率兵与元军力战致死。
可惜了这样的一个血性少年,却被北堂昭一己私欲生生害死。
北堂焕抚摸着她的肩头,语声沉郁:
“母妃给我定了罗氏为王妃,都说罗氏柔顺贞静,兰心蕙性,乃闺中女子典范,堪可配我。
我却无甚期待,娶妻生子原不过为人必经之事,这京中闺秀哪一个都差不多,无趣至极。
直到本王在跤场看到你。”
他神情渐渐欢喜明亮,看着祝丽华:
“你在台上光彩夺人,技惊四座。
本王当时就想,若得与你相伴同行,便是平生快事。”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早知如此,哪有前世?
祝丽华眼里水雾弥漫,一颗颗的滚下泪来。
北堂焕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青葱胡茬蹭在白皙光洁的额头上。
“所以你不必顾忌古嬷嬷,也不必顾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