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芳芸殿)……
窗外微雨卷带着野花的芳香,从虚掩着的窗子流入内殿。
雨天着实无聊,沈尧呆呆的看着穗儿绣花。
看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沈尧仿佛看见了肖平的脸。
“殿下,奴婢陪您玩会扑克呀?”
穗儿看着沈尧少有的安静,委实有些不习惯。
“别,你再赢点,我这个月的月钱就没了!”
“奴婢让着殿下不就成了?”
“哼!
你上次就这么说的!”
沈尧将脸转了过去。
“皇后娘娘,驾到!”
声音从主殿方向,传进来。
沈尧整理衣衫,走出内殿。
“儿臣,见过母后!”
沈尧见到皇后立即施了。
“好孩子,不必多礼,到母后这来。”
皇后愁容隐现着,勉强微笑着拉着沈尧的手。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本宫实在不愿一个人呆着寝殿内,本宫心里慌的厉害。”
皇后说着说着边哭起来。
沈尧也不知道怎么劝好,平日与皇后似乎关系还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这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母后可否说与儿臣?或许儿臣能为母后排解排解。”
沈尧说这话,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一个刚十三岁的小屁孩,能排解什么呀!
不过客气客气。
“瑶儿,能有此心着实难得,母后很是欢喜。
你还年幼,如何能解母后的烦忧?”
皇后今日确实与以往不同,居然将沈尧搂入怀里。
“母后,瑶儿虽年幼,无法理解母后的忧心。
但父皇说,受了委屈说出来总会好些的。
您就当瑶株大树,倾吐倾吐也是好的。”
沈尧此刻,莫名的心疼起眼前这个女人。
“好!
瑶儿真贴心!
难怪,皇上如此宠爱。”
皇后像是被沈尧天真无邪的话语感动了,侧着脸抽泣着。
半晌,接着说,“自西壤遭受图兰入侵,本宫甚是担忧父兄安慰。
父亲已经年迈,身体欠安。
前不久,本宫修了封家书派去问候。
这三天了,没收到父兄的回信了,恐怕父兄……。”
皇后哭泣的更加厉害。
“母后,儿臣觉得,现在西壤以及沿途周边几座城池,都在忙于战事。
书信偶有延误,应属正常。
母后切勿过度忧思,以免伤身。”
沈尧听完皇后的话,沈尧一头雾水,不解其深意何在。
因而,只得安慰一下。
“瑶儿这般说,本宫就放心了。
这一晃,瑶儿都成是大姑娘了。
如此知书识礼,日后定能与弦儿共同操持家业。
过几日,弦儿进宫你们多走动走动。”
皇后脸色立即阴转晴,笑着看着一脸惊愕的沈尧,转身离开了。
沈尧苦笑了一下,‘呵!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沈尧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强挤出一个笑容,看了看皇后。
(万芳殿)……
“陈瑞!”
皇上满面愁容,看着奏折。
“奴才,在!”
陈瑞一道小跑来到从殿外进来。
“朕想公主了,请公主过来叙话。”
皇帝依旧看着奏折。
“奴才,遵旨!”
陈瑞急忙应声出了大殿。
……
半晌,沈尧已到万芳殿外。
“陈公公,上午刚给父皇请安了,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想我了?”
沈尧没让陈瑞施礼,一把将他拉到大殿旁。
“殿下,奴才也不知道呀!
近几日西壤情况似乎不好,皇上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您进去回话时,务必小心,万万不可再似从前那般口无遮拦了!”
陈瑞语重心长的看着沈尧。
“公主殿下,驾到!”
没等沈尧再次发问,陈瑞便通禀了。
“儿臣,见过父皇!”
沈尧施礼后,偷偷的看了看皇上。
“来,瑶儿过来!”
皇上并没有看沈尧,声音略有些清冷。
“父皇,您怎么了?不开心吗?”
沈尧试探着。
“朕……朕有事和你商量。”
皇上抬起头看上去有些悲伤。
“父皇您说吧!”
沈尧心中莫名的忐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朕,最近发现,你与以为有所不同了。
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最让朕开心的是你居然可以将陈美人荷包的案子,处理到这样的地步。
看来,朕不能再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