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烟雾、薄似蝉翼’八个字么?工艺不易,我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弄到。”
说话间不自觉又露出那种胸有丘壑的模样,托腮看着脸带疑惑的姜夷。
姜夷却盯着那纱衣,从疑惑到恍然之下几乎跳了起来:“这就是吗?正是了,我只想着衣裙式样,怎么没想到纱衣!”
齐衡叹了口气,“枉费我辛苦忙叨两年才找到工匠,巴巴地带来,你自己却忘了。”
旁边的众人看他俩打哑迷,更是一头雾水,齐雨忍不住说:“你们谁能给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
姜夷轻手轻脚把纱衣折好放进盒子,才坐到桌旁,黑黑的脸庞上突然有些微红:“我几年前结识一位女子,那个……就此情之所钟,百般追求,她虽心里也有意,但出了个难题说嫁衣必得“轻若烟雾、薄似蝉翼”
,我心想找衣服还不简单么,便选了无数衣服请她挑选,谁知她总说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般。
无奈之下,我就传了书信给衡公子,觉得他一向……鬼点子多,许是有办法。
不过这么久都没回音,我以为他忘了。”
说完挠了挠头,偷眼看看一桌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齐雨惊呆地睁大了嘴,指着姜夷:“哥,你你你,不是个浪子吗?从来没听说你想成亲啊。”
姜夷抬头咧嘴一笑:“因为慕笙,我才放风说不娶妻啊,不然会被说亲的烦死,影响我赚钱。”
转向齐衡眉开眼笑地说:“还是二公子有本事。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
齐衡挥了挥手说:“罢了罢了,你高兴就好。
改天约心上人慕笙来看看啊。”
只觉得看到身边人的笑容,心里甚是满足。
姜夷忽然一拍大腿,“瞧我,光顾高兴,忘了她托付我的事儿。”
跟齐衡挤了挤眼睛:“她有个闺中密友,这几日随夫君从邯郸来临淄经商。
这女子极为貌美,又擅音律歌舞,夫君也宠爱……”
说完露出暧昧的笑容,示意是真的“宠爱”
,惹来齐衡等人一通大笑,又说:“可是这好久过去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把这女子愁坏了,也……愁坏了她……我就想着可否托付公子在姬大夫面前美言美言,帮这女子瞧瞧么?”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姜大掌柜的脸红了,为了讨心上人欢心,连人家闺中密友的事儿都上心。”
齐衡指着姜夷,跟齐雨他们笑闹在一处,揽住姜夷宽厚的肩膀,拍着胸脯说:“姜大掌柜开了口,你家二公子那是自然要管的,让她飧食前来便罢了,我和姬大夫约了一起回馆驿。”
说罢便张罗让姜夷带自己到各处逛逛,一通豪掷,只累得跟班拎东西的小厮换了两拨,才回到琅琊阁。
此时暮色将至,临淄城各处开始亮点灯火,琅琊阁大堂内也是灯火通明。
姬芮收回看诊的东西,对着名叫“兰芷”
的女子说:“夫人这算不得病,只是日常用的麝香略多了些。
麝香虽然清凉馥郁,能醒神通闭,但对女子受孕却是不宜。
稍后给夫人开些调理的药,回去停用麝香便是了。”
兰芷来的时候便以轻纱敷面,衡儿见她眉毛细长秀美,眼中风情无限,隔着面纱隐约看到鼻若悬胆,口似春樱,一头云鬓珠玉叮当,可知确实受夫君宠爱。
此时兰芷起身冲姬芮行了一礼,又对着齐衡姜夷等人欠了欠身,便带着家仆向外走去。
齐衡本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姬芮问诊,不知为什么,对这女子心生亲近之意,早就吩咐齐雨取了样东西来,此时见她要走,便站起身说了一句:“夫人留步,有样东西送给夫人。”
对上兰芷疑惑的眼光。
姜夷走上前去,轻声对兰芷说了几句,将手里的锦盒递了过去。
兰芷打开锦盒,似是惊讶齐衡出手贵重,但也吩咐家仆收好,自己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兰芷谢过二公子,他日若得偿所愿,必报答姬大夫与二公子今日美意。”
说罢又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琅琊阁,背影当真是曲线玲珑、婀娜柔媚。
送走了客人,姜夷和齐雨这才歪在坐席上喊着逛了一天要累死了,齐雨问:“公子,你怎的将那件昆山玉的如意给了她,当年咱们为了得那块玉料,可没少费工夫。”
齐衡正想着心事出神,听齐雨问他,自己也有点疑惑似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觉得应该给她。”
转头又对姬芮说:“咱们用了饭便走吧,我出门的东西也打点好了。”
两个人饭后辞别了众人,衡儿说怕积了食,便一起牵了马缓缓踱着,顺带看看临淄各处的夜景。
此时已是万家灯火,周围的食铺、酒肆都是座无虚席、觥筹交错,还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摆着柔软的腰肢在楼上对着经过的行人招揽,路边各色售卖的小摊子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尽显大城国都繁华气象。
衡儿盯着一处装饰气派的青楼感慨:“简书上写管相置女闾七百,征其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