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被刘女士收拾得很干净,每个物品都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就连地板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甚至根本看不出来,这间屋子在昨天早上刚刚发生过一桩刑事案件。
厨房里,汤锅还在咕咕嘟嘟地响,诱人的香味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走进去,发现案台上摆着几盘菜,有炒菜,也有凉菜,都是家常菜,却又都是我惯常吃的口味。
似乎是怕菜凉了,刘女士还在盘子上面盖了几只透明碗。
我摸了摸,发现碗还是温热的。
我的心也是温热的,虽然我现在对刘女士有诸多猜忌和不满,可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心还是会觉得暖。
可我的心,在想到刘女士背着的那只包时,还是迅速地冷却下来。
刘女士今天背的,还是那只爱马仕限量款稀有皮包包。
我关上了煤气开关,却没有动这些饭菜,而是径直回了卧室准备冲个澡睡觉。
纪云州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老婆,你把咱妈撵出去了?”
咱妈?
纪云州最近真是太喜欢整这种新鲜词了,他一直称呼刘女士为岳母,什么时候刘女士变成他妈了?
我纠正他:“不是咱妈,那是我妈,跟你没有关系。”
“别管到底是谁妈了,反正我要跟着我老婆一起叫妈。”纪云州却又含含糊糊给我打马虎眼。
他话锋一转又问我:“主要是,老婆,你真的把咱妈撵出去了?”
这消息传得还挺快,一听就知道是刘女士给他打过电话了,估计还在电话里跟他哭诉了,所以纪云州来质问我了。
“是,怎么了?”我也丝毫不掩饰,痛痛快快承认了,“我下班回家只想好好休息,不想被人打扰,不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啦。”纪云州的语气就更加柔和了,哄着我的语调,“但是老婆,咱妈说你好像对她怨气很重,甚至不想跟她说话,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啊?”
刘女士果然是给纪云州告状了。
说我对她怨气重,说我不愿意搭理她。
说我把她撵出门。
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我原本就不畅快的呼吸,更加堵塞了。
那一点点仅存的暖意,也被刘女士这波操作打没了。
她果然是为了利益而来的。
知道我和纪云州的关系开始有所缓和了,就开始讨好我巴结我,企图通过我继续从纪云州手里捞钱捞好处。
发现我这里行不通,她就转头去找纪云州哭诉,哭诉是我误会了她,她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她把我当成亲闺女一样对待,进而缓和我们的关系,继续从我们身上捞好处。
太好笑了。
“没有误会。”我的语气很硬。
电话那头的纪云州就叹了一口气:“月月,不要跟长辈赌气,人与人之间重要的是沟通,你看我和你之前就是因为缺乏沟通才产生那么多误会,你心里有什么不满一定要说出来。”
他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咱妈对你的好是另有所图?你觉得她当时撮合我们和好,是因为我送了那只包?”
包。
这个字实在是太敏感了,直接激起了我原本就不平静的情绪:“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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