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钱不够就省着点用啊,你当你妈我这里是提款机啊?最近家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舅舅住院,你姐还在闹离婚,你妈我人都要炸了,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你说什么?什么冤大头姐夫,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给老娘把这句话吞回去!你占了你姐多少便宜了,还不满足?要把你姐敲骨吸髓?”
“你姐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后面的事儿呢!她多不容易啊,你……你说什么?沈弥月,你放你娘的屁!”
“她喜欢纪云州是她的事,但是你爹那个捅不死的设计出这种圈套来套路纪云州,还让她嫁给纪云州,这对她来说就是欺骗,她要是知道这背后的事情,搞不好会疯的!你明明也知道的,你姐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你特娘的把你那张嘴闭紧了,以后再放这样的狗屁,老娘家门都不让你进,死外面去吧!”
“亲生的怎么了?你不做人,老娘就不要你!你爹那个捅不死的,要不是不想你们被牵连,老娘真想杀了他,自己乱搞就算了,还搞出这种腌臜事,连累老娘也要背良心,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每次看着你姐,都没法直视她的眼睛……”
后面就没有重点内容了,全是刘女士的破口大骂,她还是那个脾气,生起气来什么都骂得出来,难听得不堪入耳。
我听着这些,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只有心脏在一点点抽疼。
原来,刘女士也知道这些。
她也什么都知道。
她跟着老沈做了帮凶,沈弥月也是知情者。
但幸亏她生气起来总是口无遮拦,反倒说出了真相,让纪云州意识到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我的脑子很乱,此刻,我甚至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哀伤。
庆幸沈弥月给刘女士打了这个电话,纪云州才能知晓真相。
哀伤我的家人们就这样把我当成工具和血包,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还要被妹妹敲骨吸髓。
面对纪云州,我的心思更是复杂。
“对不起月月,老公错了。”音频播放结束的时候,纪云州动了。
他的身体从沙发上挪了下去,手却依旧紧握着我的,膝盖缓缓下沉,抵在了地板上。
蓝灰色的西装裤与米白色的地板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他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光洁的地板上映出他抬起的下巴。
男人肩膀下沉,腰身笔挺,却抬起头,那双含着歉疚和祈求的眸子期盼地看着我:“你能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