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蔡清漪勾唇,“你不必担心,我的处境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人已坠深渊,还能有什么呢?
……
乾清宫。
蔡清漪坐在偏殿抄写女德,杏儿研着墨。
萧鹤轩来的时候,杏儿刚想跪,他拂了拂手,杏儿便退了出去。
萧鹤轩俯身握住她的手,“我听说你说你无心争宠,让后妃们勾走我。”
蔡清漪挣脱自己的手,看着白纸上的墨点,“十一,我刚抄好的就毁了。”
萧鹤轩勾唇,“蔡清漪,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叫朕‘十一’。”
“十一,你总在这里,我吃不消……”
答非所问。
养狗顺毛,而已。
萧鹤轩直起身子,坐到她的身旁,“欲擒故纵。”
蔡清漪放下手中的笔,轻哼一声,“那倒是没有,我看皇上甚是羡慕定远候和其夫人的恩爱,让你感受一下而已。”
“哼……”
蔡清漪转头看着他,“皇上,口是心非,满宫后妃都为家族荣华,我见你可怜,对你好些,不行吗?”
萧鹤轩扼住她的手,眸子里带着狠意,“你真的在放肆!”
蔡清漪往他靠了靠,“我心未有所属,放一个你也不是不可以。”
话落,她看着他眼里滑过的那一瞬的柔软,勾了勾唇,“十一,疼。”
片刻之后萧鹤轩才放开她的手腕,蔡清漪把手伸到他的唇边,“吹吹。”
萧鹤轩瞪了她一眼,蔡清漪努了努嘴,“无趣。”
说完,自己揉了揉手腕。
萧鹤轩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抄女德,她无话是全身都是温婉,让人觉得舒服。
她的字迹娟秀,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一丝锋芒。
蔡清漪抄完一页之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皇上,今夜去贤妃娘娘那里吧”
萧鹤轩哼了一声,没有动。
蔡清漪笑着握着他的手道:“孩子脾气也只能发一时,一时过了你还是帝王,她父亲是首辅大臣,文臣心计不可不防,嗯?”
萧鹤轩看了她一眼,“你想出宫?”
蔡清漪摇了摇头,“十一,我真的吃不消。”
萧鹤轩被轰出乾清宫之后,蔡清漪召来了喻修濯。
喻修濯给她请着脉,蔡清漪轻轻的往他袖口塞了一张纸条,“喻大人,我…可还好?”
喻修濯俯身跪地道:“昭仪娘娘一切都好。”
蔡清漪点头,“下去吧。”
……
定远候府。
喻轻晚看着纸条上的内容皱了皱眉,然后提笔写了几张纸交给喻修濯。
喻修濯看了一眼,又听喻轻晚道:“二哥哥,姐姐可好?”
喻修濯点头,“人很好。”
喻轻晚微微颔首,又听喻修濯问:“晚晚,清漪要菜谱做什么。”
喻轻晚勾唇,“保命。”
以退为进,笼络圣心。
喻修濯走后,喻轻晚坐在书桌前看着纸条上的内容。
片刻之后。
“朱雀……”
朱雀从房顶上落下来,拱手弯腰道:“夫人。”
“盘查府内所有人,清查皇上眼线,好生监视。”
“是,夫人。”
……
翌日。
宫内就传遍了萧鹤轩去了贤妃宫内的消息,蔡清漪正抄着女德就听杏儿来报:“主子,六宫都传遍了,您承宠一日就被皇上厌弃,都在看您的笑话呢。”
蔡清漪点头,“挺好。”
“杏儿……走去厨房做吃的,饿了。”
“主子啊,您听见我的话了吗?”
杏儿有些着急。
蔡清漪拍了拍她的头,“听见了……别担心,饿了。”
连着七日,萧鹤轩都宿在了后宫,还封了几个美人。
七日后。
喻轻晚请命进宫,蔡清漪见了她。
蔡清漪拉着她的手坐在软榻上道:“东西呢?”
喻轻晚笑着递了一本书给她,“姐姐……你这是……”
蔡清漪勾唇,“晚晚……迫不得已,我总得活下去。”
喻轻晚给她跪了跪,“姐姐,多谢。”
蔡清漪扶起她的胳膊,“晚晚,不必再自责了,我与正卿不是有缘无份,我无意,我进宫,正好断了他的念想。”
喻轻晚点了点头,“姐姐,这深宫真是委屈了姐姐的性情。”
蔡清漪摇头,“顺应天命而已,你我亲如姐妹,皇上并非冷血无情之人,至高之位,他有他的苦衷,晚晚……定远候唯一的约束就是你,这天下他俩本该是畅意而活的君臣,不该生有嫌隙。
西北有西北王,足够了,可是阆都,还是需要定远候。
晚晚,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吗?”
喻轻晚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良久以后跪倒她的脚边,“姐姐……事成,求姐姐规劝皇上,许侯爷可以回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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