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赚了三个月的租金,这些钱等于是从他们腰包偷走的。
他们正想提高租金,让胖子无利可图。
哪知道胖子拍拍手里的合同,让他们看看清楚,这些租赁合同可是和他胖子余圆签的,不是和批发市场签的。
胖子扬言,我今天既然能带来这些商户,明天就能带走他们,我胖子约束他们的手段不是这一纸合同,而是赏他们一口饭吃的本事。
胖子又掏出一张合同,是市场转让协议。
这些市场投资方哪里愿意,眼看市场日进斗金,却没他们的份,纷纷叫嚷胖子的和商户的合同不合法,他没资格和商户签合同,要他滚出去。
胖子也不多啰嗦,更不放狠话,就说了句,市场的份额越早卖,价格越高,越到后面,价格越低,有谁愿意当场卖的,市场价的双倍,现金。
说完扬长而去。
后面几个月,胖子陆续收拢了市场的全部份额,最后一个出让份额的,价格不仅压到市场价的一半,还拖了他大半年,用胖子的话说,钱不趁手,当然,这其中起关键作用的,不是胖子和商户签订的合同,也不是胖子的二桃杀三士之计,而是胖子台球厅长期养着的那些小混混,还有跟着他干土方的兄弟。
等到朱聪合上档案,周南北问道:“看明白了吗?”
朱聪略一沉思:“乌木是投诚表,工程是投名状?”
周南北赞赏道:“一点就通。
这胖子有些黑色背景,别看是草莽中人,但是谋算深沉。
他这是为将来做准备了,要想洗白。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想投奔宝隆集团,还是想投奔我。
小糊涂你和他处着,帮我观察下。”
朱聪问她:“投奔宝隆集团和投奔你有区别吗?”
周南北将一直签名笔在纤指上转的灵巧飞舞:“当然有区别,如果投奔宝隆集团,大树底下好乘凉,宝隆集团自然也不介意多一两只社鼠城狐,只是宝隆集团的树荫太大了,藏着的社鼠城狐多了点,他想成长为一只为集团出头咬人的猛犬,就要费些功夫了。
至于投奔我嘛,我将来继承宝隆集团,手里上正好缺些班底,余胖子是条好狗,有脑子,会咬人,可以帮我处理些不方便出头的事情,将来我继承了宝隆集团,他周胖子自然水涨船高,成为我周南北的从龙之臣。”
朱聪又问道:“你说他想洗白,如果来宝隆集团,还是干些咬人的事情,他会愿意吗?”
周南北摇了摇头:“洗不白的,一入江湖,就算是想金盆洗手,也洗不白了。
何况余胖子也未必想洗白,他只是想披层白色的外衣而已,遮住他那层黑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