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聊天:“你走过那么多地方,就没遇到过什么坏人吗?”
她说:“有啊,厂里面嘛,什么样的人都有。
本来都到厂里上班了,能坏到哪里去,可是有些组长啊,车间主任啊,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利,就变着法子欺负人,变得坏的很,他们都忘记了,他们本来也是从普通员工升上去的”
“那你怎么处理的。”
朱聪疑惑道。
她理了理头发,回忆道:“还能处理,置之不理,做的不开心就辞职,反正我在不停的换地方,他们注定是我命中的过客,以后就江湖不见,本姑娘没必要为他们不开心。”
到扬州站的时候,朱聪主动起来帮马尾辫姑娘把行李箱拿下来,她在过道里背对着朱聪挥挥手说:“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再见了。”
朱聪冲她挥了挥手,也没问小姑娘叫什么,这个姑娘像飞鸟一样自由,生命里的大部分人对她来说只是过客,她大概不会为谁驻足停留,江湖难再见。
扬州站邻座又上了新旅客,朱聪没了谈性,索性就趴在高铁的小桌上睡觉,中间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就到了金陵。
到了金陵又碾转前往锦官城的车,在第二天到达大英东站的时候,朱聪对面座位上坐上一位道人。
历经二十多小时的颠簸,朱聪已经十分困乏,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早些年听人说过,人乘坐火车时,身体内脏器官会随着火车的振动,形成微妙的共振。
这种共振人本身是感觉不到的,然而身体却在不知不觉变累,时间长了更是疲惫不堪,非得睡场酣畅淋漓的大觉,才能缓解过来。
那道人过来时,朱聪正睡得迷迷糊糊,感知中周围一片黑暗,那道人如同炽热的火炬,破开黑暗而来,朱聪猛然惊醒,像炸了刺的猫一样。
朱聪猛然睁开眼睛,周边黑暗退散,只见一个面容如玉,气质非凡的中年道人正娓娓走来,施然在对面坐下。
那道人冲朱聪温和一笑,施了一礼:“施主切莫惊慌,贫道自幼修习道家内罡,气息炽热。
惊扰了施主,还望施主见谅。
无量天尊。”
朱聪见那道人客气的道歉,也只得客气道:“没事,没事。
道长不必放在心上。”
他起身去开水间倒了杯水回来。
见对面的道人也没有继续攀谈,边继续眯起眼睛小憩。
一直到锦官城站下车,又是兵荒马乱的转车,终于在晚上8点抵达广汉,朱聪拖着疲惫的身躯,匆忙找了家快捷酒店下榻,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