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官再叩首,便站起身来。
狄仁杰做于公案之后,目光扫视了一遍堂下荆州百官,正声道:“诸位大人,本阁此次承蒙圣恩,提点湖广道黜置使,乃为民生、水灾及吏治之事,为圣躬所不安。”
说着,他目光望向赵一方道:“本阁自入荆州一路行来,所见所闻者,均是赵大人之弟赵一宝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强占百姓土地……。”
赵一方一惊抬起头来,只见狄仁杰又道:“地方衙署,与赵一宝沆瀣一气,致使百姓凄苦,告官无路,境况堪忧!
赵大人,本阁所言不差吧!”
赵一方一时间面如土色,轻轻咳了一声,出班强辩道:“回大人!
地方确实有人打着赵一宝的旗号为非作歹,但要说是因为赵一宝的原因而使百姓境遇凄苦,是否言过其实了?毕竟赵一宝买地都是给了钱的!”
狄仁杰看到,赵一宝强行狡辩,冷笑一声道:“言过其实?赵府家奴公然咱乡下强卖百姓土地,不卖者便拳打脚踢,关赵家庄就有数人被毒打而死,这是言过其实?”
狄仁杰又继续道:“乡下百姓前来司衙告状,你的属下不管青红皂白便要将状告之人抓捕,只因乡民不满挣扎就要当场格杀!
这也是言过其实?”
下面站着的众官一听大哗,“在府衙之前擅杀百姓,这还得了?”
有官员惊呼道。
赵一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大……大人……我……”
狄仁杰又道:“其余尚且不说,你属下捕头,强凶霸道,不明青红皂白在公堂之上殴打朝廷堂堂的正四品千牛卫将军,这也是言过其实?”
听见狄仁杰说殴打朝廷大将,站在一旁的麻脸衙役,一脸苍白,浑身颤抖,几乎站不住脚了。
堂下的百官一听惊讶莫名,纷纷暗道“一个小小的衙役,竟然胆敢殴打朝廷正四品的将军,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是李元芳也在一旁冷冷地道:“殴打朝廷钦差,罪该如何?”
赵一方硬着头皮道:“罪该抄家灭族!”
麻脸衙役一听,双腿更是发颤,“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高声喊道:“小人实在是不知道将军的身份,还望将军恕罪!
饶过小的!”
狄仁杰起身,饶过公案走了下来道:“你殴打钦差,虽是死罪,但不知者不怪,尚可以开脱,但是,你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却是罪无可恕!
来人,将此贼拿下!
拖出辕门斩首示众!”
听到命令,站在堂外千牛卫卫士进入堂内将麻脸索绑。
麻脸体如筛糠,不停地乱颤,挣扎着喊道:“大人!
大人!
饶命啊!
小的再也不敢了……”
看见麻脸衙役大喊饶命的被拖了下去,堂下百僚都有些胆战心惊。
狄仁杰威严的环视了一眼堂中荆州百官说道:“从今日起,凡官吏有敢仗势欺人,横行乡里,压榨百姓者,罪同此贼!”
公堂上的所有荆州官吏,齐齐跪倒,高叫道:“谨遵钧命!”
狄仁杰做回堂中,道:“元芳,曾泰你二人即刻率军,将赵一宝一干贼子统统捉拿归案,明正典刑,同时晓谕地方赵府所占之地全部归还于民,有冤讼者要严加审理,务必要使地方归治承平!”
李元芳、曾泰连忙躬身领命。
说完,狄仁杰又冷冷的盯着赵一方,让赵一方惊恐万状,瘫倒在地。
连连告饶道:“大人!
下官实在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请大人明察啊!”
狄仁杰冷哼一声,道:“你等所作所为,本阁自会明察!
来人!
收缴赵一方官衣印信,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有千牛卫进来扒去赵一方官衣,将其带了下去。
狄仁杰一连串的动作,让堂下的官员们心惊肉跳,揣测不安,一时间大堂内寂静无比。
狄仁杰见堂内气氛凝重,笑道:“众位大人不必惊慌,赵氏兄弟作恶多端,自有”
国法惩处,尔等只要秉公办事,自是无恙!
“
众人听言自是躬身行礼,纷纷称是。
朱国志出班躬身行礼道:“下官,身为一州巡抚,不能明察秋毫,致使赵氏兄弟为恶乡里,竟丝毫不知,实在是罪不容恕!”
狄仁杰笑呵呵的抚着胡须,道:“朱大人,你身为巡抚,代天子主政荆州,沐养千万黎民,其责之重。
不可能事事可面面俱到,人人可明察秋毫。
本阁自到襄阳得见城外的灾民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京五饿殍之人,实乃功莫大焉,使可谓的上能臣干吏!”
朱国志见狄仁杰对他称赞有加,心中感动。
想当然他独自一人南下荆州,在无数艰难中稍稍打开局面,不想一场水患便将他打回袁庄,心中抑郁难以言表。
如今朝廷钦差在荆州百官面前肯定他的功绩,让朱国志心中翻涌,眼睛微红,有些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