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囚室中那身形枯瘦，姿态却依旧优雅的老者身上，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住。
即便莱德菲尔德并未出手，也未曾刻意展露自身霸气，可哪怕是无意间逸散的霸气，都让在场之人无法呼吸。
尤其是在听闻那如同神话一般的，可以直接读取他人记忆的见闻色之后，就更是如此。
“这一点都不好笑！”
克洛克达尔满头大汗。
他本就是心思深沉，老谋深算之辈，而这样的人最忌惮也最无法接受的，便是被他人看穿内心。
那与赤身裸体站在他人面前，没有任何分别。
如果说白胡子曾经带给他的恐惧，是源于那强大到让人绝望的力量。
那么眼前的老者便是一眼洞穿你所有念头的无力感。
克洛克达尔说不清哪一种更让他感到敬畏，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只想让这两个老家伙永远都别出现在这片大海之上！
不过。
眼下唯一值得克洛克达尔庆幸的是，莱德菲尔德并未对他表露出太多的兴趣，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路飞身上，目光变得越发柔和：
“原来如此吗……”
“布鲁克先生，已经成为你的同伴了吗？！”
“真是让人怀念啊！”
“布鲁克？！”
路飞怔了一下，眼神罕见的有些严肃：
“老爷子，你是布鲁克曾经的同伴吗？！”
“那家伙为了约定，一个人在大海上孤独的漂流了五十多年，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孤独。”
“他现在是我的同伴，虽然我们因意外分别，但我一定会找到他。”
路飞低头看着拳头，眼神炽热：
“现在的我，已经比那时候，强大无数倍！”
莱德菲尔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解释道：
“他曾在我的家乡停留，我听过他的歌，也听过他讲述的冒险，所以在那之后，我才决定出海，成为海贼。”
“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我的引路人。”
“只是在我出海之后不久，就听到了伦巴海贼团覆灭的消息。”
“那已经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
莱德菲尔德忍不住有些缅怀，甚至轻声哼起了布鲁克曾传颂的歌谣。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像海风随心所欲~乘风破浪~”
……
曲调悠扬，在暗无天日的无限地狱中回荡，许久方才停下。
也是在此时，莱德菲尔德看向路飞，眼眸中带着认可：
“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出手，帮你救你的哥哥，是叫艾斯是吗？！”
“说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和卡普那个怪物交过手了。”
“好！”
&
